她想着背靠王家,便是不嫁,自家开个青楼,当个省心省力的东家也是好的。
直到宝珠来到她面前,给她带来了一条全新的路。
“我有本事有手段,在大人手下当个女事绰绰有余。大人仁义,从不亏待手下人,也许了我了,与我寻个得力的夫婿,正经个太太去。
“他日便是我说是寡妇再嫁,坐产招夫,有大人靠山,也是不怕的。总好过一辈在这臭泥里陪酒卖笑。”
要说玉珠为此就动心了,也不尽然。
但玉珠最大的优就是,识时务。
在人家手掌心里,她不应又岂会有好果吃?
她所能的,就是尽可能着些有用的消息,将自家卖个好价钱罢了。
两人沉默以对半晌,门外忽然传来鸨母焦急的叫嚷声。
“这位爷,这位爷!姑娘歇着呢,容我通传一声啊!哎哎,你再往里闯,我可不客气了,叫人打了你去!”
屋内两人对视一,都皱了眉。
这闯的事在青楼里太常见了,鸨母若是理得了,早就叫打手将人打去了。
能这样大呼小叫的,便是本惹不起的茬,知会里姑娘小心罢了。
宝珠立时机警的蹿到衣柜边,取了个家什在手中,藏在后。
很快大门便被人踹开了,一个壮的刀疤脸汉闯了来,回冲鸨母大吼一声“”,声若洪钟,面目狰狞可怖,气势骇人。
玉珠却在听到这一声后松懈下来,挥手让鸨母退去,又打发了小丫鬟看着外,方慢悠悠坐下来,敲着桌上残席,问来人:“怎的了这副鬼样来,谁认得!吃了吗?可要叫人换了酒菜来?”
那汉摸了摸脸上粘着的狰狞刀疤,嘿然一笑,:“就是让人认不才好。”说着又警惕的看向宝珠。
听玉珠是自己人不用疑心,那汉方摆手继续:“吃什么,哪儿有心思吃了。有个大买卖,俺只觉得不踏实,来与你说说,许能卖给冯指挥使,叫他立个功。”
玉珠翻了翻睛,讥讽:“你还有能让冯指挥立功的事儿呢?不是要平了你对的山寨吧!”
那汉吐了痰在地上,待要骂她两句,却又生生忍住,:“前次俺与你说鲨想要些粮和火油……”
“我也与你说了,梦去吧!”玉珠不耐烦。“朝廷是一心要剿了鲨帮的,他们的生意我不接。”
那汉嘿了一声,:“如今,可不用你了,有人肯这粮和火油,让鲨作寻常上岸劫掠,了结一个人命,另外还有酬劳。”
玉珠奇:“想杀人何必用鲨?这多麻烦!难鲨是好打发的?没准儿钱的也被一勺烩了呢。”
那汉立刻嘲讽:“你见天的说这个蠢那个笨,今儿也有你这聪明脑瓜猜不到?当然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