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知县、知州、同知、知府、布政使至德王这一路弹劾上去。
那边淳安大长公主是又气又恨,派了几波心腹去骂,然都无济于事。
先是小皇帝借着庆王府、靖江王府等几桩伤天害理的案狠狠敲打了诸藩一番。
小皇帝更是火冒三丈,唬得一老臣忙摁着,生怕他冲动了下狠手把德王的地收了,引得诸藩动。
待到了各县清丈田亩时,王家到底还是端外戚家的派来了,不许官府来量地。
沈瑞又,“我原就想一到任上,就先将下几个州县都走遍了,对地方情况也作个简单了解,
他家的地,文登县有,宁海州也有。
沈瑞却:“顺那边还得了些消息,王家,与海上,怕也有些勾连。”
其实说起来,王家也不过是在偏远山区的文登县逞逞威风吧,莫说搁在京里,便是搁在整个山东看,王家也是不的。
沈瑞来登州之初,德清长公主府便打过招呼了。
沈瑞说了与卫所那边商讨的结果,又:“我待往文登去看看,那边也是良港,且与南边儿海面上的联系不少。既想开海,那边也不能锁起来不用——何况防也是防不住的。”
初时沈瑞并没将这么个王家放在心上。
之后张禬在查德王府“占民田”事时,丝毫没留情面。
肯千里求学的人家,也不会是穷人家,学们吃喝销,教书先生们、教员们的家眷……一座大学城盘活一片区域经济的事儿早在沈瑞的开发计划表上了。
王家是里宪庙敬妃的母家,这位太妃虽膝下荒凉,如今在后无声无息,但因养过德清长公主,如今长公主很是关照于她,连带着,也关照王家。
在这么个时候,京中杨廷和那边也给沈瑞来了书信,让他稳扎稳打,万不要冒。
说笑两句,又自从那经济事上说到了如今登州所仗最大经济来源,海贸。
张禬便冷笑着说便是先前不知情,现下总归知情了,就请把田亩还来吧,且王爷仁慈,还该给小民些许补偿安抚一二才是。
但不理会的前提是沈瑞得在府城呆着,可以说宁海州、文登县故意隐瞒,知府不知情所以没理。
沈瑞哈哈大笑:“治学像先生说的话,后面两句更像姜先生、小于先生说的。”
来了,四角俱全,兴盛指日可待。”
陈师爷沉片刻,:“东家所虑甚是。只是,若是此去,便要对上王家的事了。”
德清长公主远比不得之淳安大长公主权势,且德清夫妇都是饱读诗书,极是通情达理,回信间客客气气表示定会劝着敬太妃娘家云云。
文登也是个走私猖獗的地方,不少大虽不置船下海,却收海上来的东西,坐地销赃。
摆明了是要王府将到嘴的吐来。
又快又狠的将所谓投献田地之人揪了来,将占去的田亩查了清楚明白,罪证也得净漂亮,没有半儿糊。
若是沈瑞下去文登县,直面这件事,便不好不理会了。
是以王家的事,几位师爷的意思也是先不要去,待德王这事儿尘埃落定后,再行置。
对于王府,更是不肯给半分遮掩。
而这两个月宗室这边也颇多故事。
这两父母官都没甚背景,不肯得罪这样的人家,便推诿拖拉起来。
陈师爷笑:“东家也莫觉得老朽迂腐了,如今跟着东家开拓这登州,自也要学着些‘经济’事。”
可惜王家人倒属刀的,这事儿一拖二拖,就拖到了收秋也没解决。
“便是现在不是置的时候,也总要看个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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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王府耍起无赖来算得天下无敌,便跟着左一封折右一封折的递大内,张便嚷嚷着穷,竟连今年每亩应缴的税银都拒了。
毕竟德王这件事是沈瑞上去的,上一个置不好,惹了篓,皇上可不会“有错”,罪责便都是下边儿的,届时沈瑞被推来罪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沈瑞当时正在理海岛及民事,便也没理会,尽了礼数往德清长公主府送了信,便丢开手,待回收拾。
还派了个事往文登与去王家人说话。
那边说什么德王爷年迈,被小人蒙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