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家早就帮着在府衙附近置了两个相邻的大宅,打通了修葺一番,又安排了人手日日打扫,此时直接住去便可。
沈瑞才奉了母亲徐氏府,前面已有不少拜帖送来,表示希望明日前来拜会太夫人、夫人。
沈瑞不由皱了眉,正吩咐下人母亲要歇几日再见客,徐氏已拍着他的手阻止:“此非常时刻,她们来见,正好商议赈灾之事。我的骨我自己知,你不必担心。”
沈瑞还待再劝,徐氏已定的摆摆手,又他与杨恬去更衣歇息,表示晚饭后再来与她说话,有两桩要事须得一商量。
沈瑞也只好应了,又吩咐事去请大夫来为诸人诊平安脉。
了正院,沈瑞便将杨恬的小手握住,亲自扶着她走。
杨恬脸上一红,轻轻挣了两下,未挣开,便也就由着他了。
沈瑞只觉得掌间柔荑温,不似早先那边微凉,再看小妻气红,心下大定。
杨恬听他问及症,抿嘴笑:“乍还寒时还是有些气闷难受的,夏就全好了。”
“登州临海,气候宜人,好生养一养,许是病都去了。”对此沈瑞也是充满希冀的。
两人说笑着相携回了东院,到卧房更衣。
打发了满屋丫鬟仆妇,才去了满是尘土的外袍,沈瑞便禁不住将小妻拥了个满怀,香了又香。
杨恬半晌才挣开,气息不稳,一张脸红透了,又羞又恼,捶他一记,啐:“还亮着天儿呢!叫人说嘴白日……”
白日宣这后两个字到底说不来。
沈瑞只不放手,笑在她耳边:“娘放心,为夫有分寸呢,只等天黑宣……”便又挨了一记粉拳。
直到他“好恬儿,实是想你想得狠了”,她心下也酥了,一般是想他想得狠了,任由他拥着轻轻亲吻,满心甜喜。
温存了半晌,外已有几个事媳妇前来回话,都被半夏麦冬拦下了。
杨恬已是合格的当家主母了,听了外面动静还是忍不住扬声问何事,又撇瞪了一手上还在作怪的沈瑞。
沈瑞轻笑:“却是我碍了夫人理事了。”
杨恬轻啐一,听得外回说“韩家送了新鲜虾蟹来,说是才回来的渔船上卸下来的,给太夫人夫人尝个鲜”,她一双妙目便望向沈瑞问询。
沈瑞一笑,:“我却借了你和母亲的光了,这会儿蟹倒是一般,却正是海虾的时候,什么都不放,只清煮来吃都极。”
杨恬在路上已尽知登州发生的事,晓得韩家立场,便扬声吩咐那事媳妇收下虾蟹送去厨房,晚上就来,又叫拿上等的封儿赏了韩家下人。
沈瑞想了想,吩咐是让韩家下人回去告知一声,他正有事要寻韩大老爷相商,请尽快往府衙一趟。
又着人去请秦家、陆家以及戚家父。
事媳妇应声而去。
沈瑞轻啄了妻一,惋惜:“可惜了还有事要赶办了,也只能天黑再回来服侍夫人。”
杨恬红着脸跺脚:“你还不快去正事,几时学得这样油嘴!”
沈瑞哈哈一笑,又抱了抱她,这才换了衣裳,到前徐氏招呼一声,往府衙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