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本打不了寇,他何必要请这活爹过来!
周知县真想过去掀了桌,可终究还是不敢,只敢重重一拳捶在案几上,厉声:“杰!我可和你说,这库里的东西可是半差错不能的!若是叫匪寇城抢了去,别说一日三顿酒了,你我下一顿酒就是明年清明三杯清酒洒土里了!”
千果然被扫了兴致,厚的一抬,瞪圆一双泡,满着酒气,不满:“书生就是没胆!你都把城门关起来了,还怕个!莫说那贼不知你库里装的尽是银,便是知了,他还真敢攻城不成?!青天白日的,寇都在曹州呢,哪儿有那么多寇来攻你个破县城!”
“说的正是!好端端的,怎么就冒来寇了!?”周知县冷冷,“监察御史到了济南府开始盘查,这边就突然来寇了,你说,有没有这样个巧法?你最好是去看看,若真是贼,就赶打走。若是有什么……咱们也好赶报萧大人要。”
萧大人指的是济南府知府萧柯。
杰却是耷拉下,继续喝酒,只:“怕什么,只关着城门,若是贼,见没便宜捡自会散了。若是有心,这安德城墙也不是土堆的,叫他一阵风给散了。”
“城门能关到几时?!今日开不开?明日开不开?运河已是开冻了的,耽误了通驿,耽误了漕运,你来担我来担?!”周知县几乎咆哮起来。
杰这个忘八羔,素日里好没少拿,到了关键时刻就缩脖!
他也不会再给这猪狗留面了,这次不光要告到萧大人那边,车布政使、张布政使他都要投书告,总归,无事还罢,了事儿他绝不能背着!
两人正在堂上僵持着,忽然一个小吏飞快跑来,禀报是登州知府还有那千潘家玉在城门外,一行得有百人,守城的不敢主,请大老爷示下开不开门。
堂上两人都是一愣。
“登州知府?沈传胪?”周知县奇,“他怎的在城外。”他低算了算日,中嘀咕:“也是,该到了。走得够快的。”
山东这边圣旨收得也快的,因现任登州知府房瑄升了河南察司副使,把位置给这位沈传胪腾来了,只是还不曾去上任,山东这边特别照会他要等沈知府来了接后再走。
房瑄是正德二年任的登州知府,如今其实三年任期都未满。
不过掉回去看,登州府自从弘治十四年以来,八年间已是换过五任知府了,年上任年尾调任的也有,因此房瑄这任期不满也算不得什么。
何况房瑄是升了官的,没准儿还得谢沈传胪呢。
关于沈传胪,山东官场也如京中一样困惑,不知这位到底还有没有圣眷。
不过勿论还有没有圣眷,他后都一样立着两位阁老。这两位阁老目前在山东都没有什么势力,沈传胪此来,兴许是两位阁老想要谋划山东也未可知嘛。
千是不会理会文官的,只大声嚷嚷:“姓潘的怎的来了?”
周知县这才反应过来,还有个潘千。他皱起眉来,也问那小吏:“潘千要什么?”
那小吏小心翼翼:“潘千不曾说。不过,他带兵来的,瞧着有五六十号,像是护送沈知府的。”
“结京里的倒是结的殷勤。”千呸了一,“还带兵!亏他想得来。”
周知县却急声问:“他,带兵?在城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