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话,却是说起自己的烦心事,“山东这群妖贼恁是猖狂,就是趁火打劫,今年年景不好,若放在往年,早也就收拾了他们。”
夏皇后在家是标准闺阁女,只读些女戒女则,她父亲又是个白,这些朝政上的事是一概不懂的。了后,她也只学着太皇太后,于前朝并不关注。
偶尔听皇上说上两句,也只个耳朵罢了。
这会儿同样如此,她就静静在一旁听着,不期然就听到了自家的事儿。
“今年虽是年景不好,闹旱,庆伯的庄上金秋的收成倒是比去岁还好了些,沈瑞那几本农书和那些懂农事的人还得用的。”
夏皇后的脸上透些光彩来,“能为皇上分忧一二也是夏家的福分。”她顿了顿,又怯生生的问:“是不是又要赈灾?可是要夏家献地捐粮?臣妾是不懂这些的,皇上别嫌臣妾鲁钝不懂主动请缨,若有用夏家的地方,夏家无不从命。”
寿哥就是要引得她去想旁的事儿,便笑:“你的贤惠,夏家的忠心,朕尽知的。还没到时候,夫妻一,朕要用你的东西,自会问你要的。”
夏皇后明显的松了气,听得夫妻一,忽然眶一,又要落泪,可嘴角却是噙着笑的,让人见了不由怜惜。
寿哥心下叹气,将他的傻媳妇揽怀里。
孩儿和咱们没缘分啊,咱们还年轻往后七八婿的多着呢,诸如此类的话寿哥说了也有一箩筐了,奈何这女人笨笨的认死理,总转不过这个劲儿来。他也就不想在说这些了。
“最近四都报旱灾,朕心烦的,想往边儿住去,咱们去西苑住些时日吧。就咱们俩去。早儿生地龙,比在里还和。”寿哥把玩着她小手,似是漫不经心。
夏皇后本想说她小月中,原不该挪动;她还想说虽然最近她病着,但是务并未去,若她了,这务是不是要到其他妃手里。
但是听着“就咱们俩”,想着“夫妻一”,她终是什么话都没说,柔顺的应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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淳安大长公主了就遣人送了帖到仁寿坊沈府,表示要登门拜访徐氏。
徐氏颇意外,毕竟淳安大长公主为皇姑祖份贵重,就算先前为周贤作中人的事大长公主府不占理,也没到让她老人家纡尊降贵亲来沈家的份儿。
况且这事儿也过了多日了,不知公主此来是何意。
但无论如何,公主要来,总归是天大的脸面。
沈府中门大开,相迎大长公主,大长公主也并未摆谱,公主仪仗一概未带,几辆车驾倒是拉的各礼。
沈家叔侄不是在衙门就是在书院,还不曾归家。家中一应女眷都随着徐氏来迎大长公主。
大长公主亲亲的与众人见过,到了正厅坐下,寒暄了盏茶功夫,三太太、杨恬、何氏等怕大长公主此来有要事与徐氏商量,自家在这边不免碍事,便纷纷起告罪退下。
徐氏也以为大长公主是要说周家的事,不想大长公主只字未提周家如何,倒是将沈瑞、杨恬都狠夸了一番,又明着说皇上也当着她的面赞了沈瑞,可见沈经历简在帝心,就好似先前从不曾有半分误会。
徐氏心下也明了,这就是先前事儿皆翻过去了,便也不提那些,谢过皇上、大长公主厚,同样盛赞蔡谅等少年英才,又表示听闻了庞天青才名,与蔡九姑娘再相不过云云。
大长公主脸上笑容越发真挚,两人竟如寻常老妇人一般,说起儿女家事。
说着说着,便说到了大长公主最疼的孙女蔡淼,这都嫁去南京年余了,赵彤那边见就要生了,她却还没个,家里也有些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