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同样也没有山陕危险。算是苦寒了些,可总胜云贵瘴疠之地,东北一地又有良驹貂,凡有边贸,总是生财有。
何况,镇守太监到底是一方要员,哪个大太监不想多放一个心腹过去?!
如今,东旧人纷纷走上前台,又有哪一个不在扩张势力?
刘瑾在司礼监素同外臣打,听闻也由此收拢了不少前朝文臣,还不发位者。
凤得了太皇太后的看重,又和“老一辈”的李荣勾勾搭搭,不就是图的李荣荣养后接手其后内官势力。
丘聚最是好命,王岳耿直,又不大事,便让丘聚很快在东厂站稳了脚跟,更撒了不少儿孙去各地。
而永成也了御监,面上敬着他张永,暗地里也是拉帮结派培植人手。
勿论下面谷大用、魏彬等人,谁不在等一个机会?大好的一个辽东镇守太监,不知有多少双睛盯着。
“咔哒”茶盏一响,张永立刻收回思绪,微微躬站好。
寿哥抬手一指那边书案,“那两个折。”
折……折?!张永觑着寿哥态度,心里揣度着莫非有人弹劾自己,脚下也未停顿,随着皇上的吩咐便往那边放着成堆奏折的书案过去,见着单独放着的两本,立时捧了过来。
寿哥却并未接,挥挥手打发下去小内侍们,一努嘴,:“先看张懋的。”
张永顿时放下心来,在辽东这场事里张会既然站在他这边,英国公府自然不会弹劾于他。
他一目十行看完了折,却有些摸不到脑,这折主要说的是冗费,虽也涉及军中,御监也有与分理财政之权,但着实与他这边没甚关系。
张永微微抬,见寿哥摆着两个巧的桃雕,他便又去看下面那本折。
听得寿哥漫不经心:“下面那本是沈瑞上来的条陈。”
听得沈瑞这个名字,他微微一,随即又凝神细看。
有丘聚在东厂,他事便有着十二分的小心,家中暗室十分机密,断不可能被锦衣卫或东厂窃听窥视,故而也不担心他和沈瑞的谈话能传到皇上耳中。
这是一份论农桑的条陈,联系方才张懋奏折里提到——沿边屯田废弛尤甚,禾黍之地尽为草莽之区,以故仓储缺乏,输银日多……
“皇上是拟整顿九边各屯田?”张永因问。这倒也算得御监的差事。
寿哥:“便从辽东始。”
没错,辽东!且看辽东落在谁手。张永一时也不免屏气凝神,静待寿哥下文。
寿哥转了转桃,:“听说你那个儿岑章,先跟着太湖剿匪,最近着两个皇庄,办事颇为牢靠,就放他去辽东,你多提提他屯田的事。”
这彩果然落在了他上!张永立跪倒叩,“婢谢主隆恩!定不负万岁爷厚望!”
说话间已是泪盈眶,万分激动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