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要价。朝廷不妨就在小上许给他们,比如这貂,左不过是些大人家才用得上的,他们就是要天价来,也无损百姓之利。而那些大嘛,能拿一千两银买衣服的,就不在乎多拿两千两来。”
寿哥听了他末了一句,忍不住击掌赞妙,细细品来还真是这么回事。
沈瑞还建议:“便是没甚特产了,还可以给他们一些勘合,辽东地面上到底还是有鞑的,也不如内陆太平,我听说还有匪患,行商的就求个平安,拿了这勘合,便可到卫所要求一队人护卫商队。”
这事对于寿哥来说,等同于没成本,他越发赞妙,让沈瑞个条陈,自家这边已是许了可民间船厂造船。
可惜了,这造船之事虽上达天听并得了陛下首肯,但坏就坏在文升致仕事引得内阁几位老臣的反弹,造船这件事因涉及兵、工、等多个衙门,本走程就十分繁琐,有了阁老们的授意,很快就在尚书韩文那边扣下了。
本不用朝廷什么银的,但真个不放,沈瑞等人也没辙,还是赵弘沛这边表示可以找人往里活动一下。
造船事宜被搁置,辽东事却拉开了帷幕。
先是没事儿就弹劾内官、顺带还借天象说事儿乞皇上躬行节俭、亲贤臣远小人的礼给事中周玺,弹劾镇守山西太监陈逵、镇守辽东太监朱秀贪饕害民。
随后,多次弹劾了辽东诸事的吏给事中吉时上折弹劾朱秀不法,设卡收税、占屯田、役军等等,证据确凿。
最后巡抚辽东的左都御史中锡也上书,佐证了吉时的奏折。
虽然兵尚未覆议诸人弹劾,但朱秀下台已是定局,内围绕着绕着辽东镇守太监之位的战争也正式打响。
这分虽然已与沈瑞无关,主要都是中人更熟的张会负责,但他还是悄悄跟刘忠递了个话,以声援张永。
朝堂的弹劾事宜他能的都完了,事情也朝着预期的方向发展,沈瑞开始与陆家兄弟就之后的海贸细节行商讨。
随着英国公府、武靖伯府这样的勋贵加,这已不是陆家从前那样规模的“小生意”了,也当好好规划一番。
能攀上这样的级豪门,尤其是由着厚军方背景的勋贵,对陆十六郎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。
彼时的辽东,不说是化外之地也差不多了,一如丛林法则,想要得生意,就首先要有一双铁拳,然后才是谁的拳,谁的买卖就好。
先前陆家不过是搭上了登州卫,跑船后在辽东那边趟来佟家这商贾之家的路,生意上有佟家接应,顺遂是顺遂,利未免要被分走大半。
如今虽也是要将绝大分利拱手让,但相应的,生意盘也大了许多,预估所得仍将是往年的数倍。
且攀上豪门所能带来的好又何止前。
陆十六郎打开话匣开始细细讲来辽东有什么特产、缺什么资,比当初与沈瑞刚接时谈得不知详细了多少倍,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。
沈瑞也不挑理,要是上来就全盘托,沈瑞就算不怀疑有诈也得觉得这人脑有病不足以合伙。
这边陆二十七郎也是利落人,已是跑了大半个京城,寻了几适宜立铺的地段,也一一列了利弊,拟待同沈瑞这边商讨。
因挂着杨恬,沈瑞如今还是两跑的时候居多,几乎不在外过夜。
所以在家中停留时间也不太久,以便在城门关闭前城赶回庄上。
然今日才到家,与陆家三兄弟客气几句,还待休沐的张会到了一起商量,长寿便在外面告罪请沈瑞来,语气十分焦急。
沈瑞甫一门,长寿便急急:“二爷,庄上急报信,杨大姑娘方才昏了过去,董婆用针救醒回来,却是不太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