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?!自家的事儿不,倒是往二房跑得勤快!”
“你怎么不想想,二房之所以事事来寻你,还不是因着在朝为官的就你一个了!白白给人使唤了去!二房哪儿那么多事,只你一个傻!
“二房一个两个都是些什么人呢!你那好兄弟,那几年白白养育了他,现在他可念半儿恩情?他又给你什么好了?还不是有事儿就来求你帮忙,拖你后!
“他旁的不会,了二房掌了家,倒是学会了大手大脚银了!你知不知,他昨儿把个大好的庄给了姓杨的!这是要给杨家当赘婿去?!先前还学什么勋贵弟,收什么民,白的银丢在里,又落什么好了?二房的家当早晚被他败光了!
“你既要二房的事,倒是他啊!杨家姑娘要是命不够大,没过去,倒也好了,那样不安分的人,早晚也是拖累咱们。这次再给他选媳妇,可不能由着他们来!
“还有那织厂,是四房婶留给他的织厂,可贡品是皇差,了差错就是合族的事,不能由着他胡闹,大嫂与我说过,她娘家那边有懂布庄织厂的,这我们得替他起来,你别总替他去置那些破烂琐碎事,也当抓抓要的……”
沈理越听越不对劲,越听火气越大,听到最后再忍不住,伸手就将一张小几掀翻,茶壶茶盏统统砸在地上,碎瓷迸溅,脆响不绝。
谢氏唬了一,呆呆瞧着他,一时回不过神来。
她从来没见他发过这样大的脾气,寻常,他再生气不过说上几句,再不理人罢了。
“自家儿女的事情你自己就主了,你还要伸手二房的事?!”沈理中几乎火,咬着牙,“你要替二房婚事,还要替二房家产?你好大的能耐。你是阁老千金,沈家九房庙小,供不起你这样的主母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谢氏尖叫起来,也不作柔弱状了,两步下榻,扑向沈理撕打起来,“我为了谁?!我是为了谁!我为这个家为了你沈理碎了心,你竟还能说这样的话来!沈理,你还有没有良心!”
沈理一把推开她,厌恶:“你作什么泼妇行态!”
“泼妇,泼妇?!”谢氏状若疯癫,哈哈笑了两声,却下泪来,再次扑过去抓着沈理衣襟,声嘶力竭骂:“沈理!你受我谢家多少恩惠,如今我人老珠黄,你倒嫌起来,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!我知了,你也想学那二房的沈洲?!好好好,怪你日日往二房跑,就学来了这些东西!沈理,你狼心狗肺!你丧尽天良……”
沈理气得面铁青,抬起右手来,可看着妻涕泪横的脸,蓬发中夹杂的银丝,却怎样也落不下去,最终还是掰开她的手,沉声:“这会儿你神志不清,我且不与你说,等你清醒了,我便写放妻书与你。你谢家的,统统带走就是。”说罢转跨内室。
“放妻书”三字一,谢氏便如中了咒一般,哭声戛然而止,呆立当场。
待她回过神来,沈理已经消失在门帘之后,她却不再哭了,只觉得腾腾怒火已将她燃成灰烬,尖利骂了声“畜生”,她陡然回,推翻案几,开始砸起屋内什来。
沈理跨院,却见董妈妈僵立在廊下,端着托盘的手却微微颤抖,其上酸笋汤的碗盖碗相撞,发轻微细碎的声音。
见沈理大步星往外走,董妈妈也顾不得其他,慌不迭把托盘一丢,两步赶过去抢在里,跪在沈理跟前。
“董妈妈,不必说了。”沈理径直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