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那么大影响力就是找死了。
说罢了沈氏族人,说起陆家,徐氏对于陆三郎的去而复返也猜不透,只:“听陆家娘谈起,陆十六郎的父亲就是跑商路的,少年时从松江来山东买卖,最后落山东,渐渐也发展起来,在当地也成了有声望的人家。而二十七郎也是少年来四跑买卖帮闲,走过不少地方,后来才跟着十六郎事,便在山东当地娶妻生。”
“这陆家娘倒是个有趣的,瞧着也是有几手功夫,只是……”徐氏有些忍俊不禁,“她说起其父来,颇有些不以为然。她这父亲也是奇人,虽是人,却一样娶妻生,日常锁在单独院里修炼丹,走院却也和妻儿过着烟火日,自云‘一脚踏凡尘,一脚跨仙门’。陆娘还有个长兄,她母亲如今由长兄侍奉。这次是父亲起了卦,执意同她一来京。”
沈瑞也忍不住一乐,这还真是混不吝的神,倒也比那些貌岸然的些。
自家族人也就罢了,这位陆家丈人到底是客,又是长辈,徐氏叫沈瑞别等晚饭时了,既回来就当先去那边见个礼。
“只怕陆三郎也有话要与你说吧。”徐氏如是说。
沈瑞也是这个意思,从徐氏那边来,就遣长寿去客院那边问问几位陆家客人是否歇下,他自己回院换了衣裳,就往客院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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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院厅堂里,双方见了礼,分宾主落座,沈瑞不动声的打量了前人一番。
陆十六郎与陆三郎年纪相仿,相貌却相差甚远,全然没有陆三郎的俊逸,而是十分憨厚的长相,乍一看完全不像个商人,倒像……
沈瑞心念一动,这人肤黝黑,却不像天生黑面,而是那长时间日晒后,形成的一黑中透红的颜,像是个常年在地里劳作的农民,联想到这人来自山东登州,便更像是那些渔人家,那些……海上讨生活的人。
陆二十七郎倒是个二十的白面小生,典型的江南人长相,细眉细,斯文清秀,却到底是四跑过生意的,说起话来又快又脆,极是中听。
那位丈人士俗家姓张,却自言和龙虎山上清张天师一脉没甚关系,号天梁,又自言师父赐号源自南斗六星。
自古有“北斗主死,南斗主生”的说法,而教中的南斗六星君就是司命主寿,其中第三天梁,为延寿星君。这人取号天梁,又是丹鼎派,其意不言而喻。
这人四十许年纪,保养得还算不错,也已是霜染双鬓。只是他既没有像某些神那样染得发全黑冒充年轻,更没有染得发全白冒充鹤发童颜,倒是正常样貌,一如寻常士,没什么神气质。
在沈瑞打量他的同时,他也仔细打量了沈瑞一番,好似饶有趣味的样,却也只是蹙蹙眉,笑一笑,亦没装人说什么印堂发黑之类的话。
那边还是陆三郎先扯起话题,他这一开就引走了沈瑞全注意力,再没兴趣看那人一。
陆三郎:“二月间,登州卫用十八只海船运青州、登州、莱州三府布、钞锭往辽东给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