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的。
叔侄俩没等来沈洲被气得病情加重的消息,也不如预料那样沈洲又将自己关了几天。
这回,只用了个把时辰,沈洲就有了反应。
沈洲叫人对照乔氏嫁妆单清乔氏的嫁妆,装车,又亲手写了休书,以“恶疾,不可共粢盛”为由将乔氏休弃,人连带嫁妆一并送回乔家。
沈洲原本不是没想过,待乔氏与他百年之后,若不曾立嗣,便将自己的遗产与乔氏的嫁妆一并分成几份,沈瑞和四哥儿拿大,小楠哥也有份,还有一份想送回老家去,给那个过继到沈珏名下的孩。
沈珏虽然又归宗宗房了,但到底是给他过几年儿的。
而现如今,乔家的半东西他都不想碰了。
退回去,却也不是让乔家就此拿这银逍遥的。沈涟不是在吗?凭他手段,足以让乔家生意垮掉。
断了乔家财源,他还要断了乔三的仕途!
乔家孙的仕途!
他不要他们赔命,他要他们活着,却什么都没有了,痛苦的活着,生受!
他要让乔家把欠沈家的一样样还回来。
徐氏得了沈洲院人开仓库盘乔氏嫁妆的消息,就猜到了沈洲的举动,却只叹了气,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了句“造孽”。
她却并不想理会。乔家已成毒瘤,这亲戚不也罢。
原本养着乔氏也没什么,如今沈洲既不想再与乔家有瓜葛,休妻也随他,五十岁的人了,哪里还用她这个嫂的事事耳提面命。
沈瑞原也是不打算放过乔家的,沈涟悄然来与他说了沈洲的吩咐,沈瑞倒觉得正应如此。
沈家又不是杜老八那样的江湖中人,不可能杀去乔家打死几个来报仇。
那就用经济手段来解决吧,也不违法违规,各凭本事,乔家在生意场上技不如人,卖铺卖庄也怨不得旁人。
三老爷则更加淡定的已开始在同窗同年及好友里寻能用得上的人了,以狙击准备起复的乔三老爷。
既已撕破脸,就没甚好顾及的了。
乔氏的嫁妆算不上十里红妆,这些年又暗中贴补了乔家不少,却因沈家富裕,沈洲又放过外任,她的东西也很是不少,三十几辆车才装得下。
一大清早,车队就从沈家发,往乔三老爷的宅邸过去,也颇为壮观。
不少看闹的路人追问怎么回事,沈家下人却是三缄其。看闹的便自行猜测,指指,议论纷纷,还有跟着车队看闹的。
待走到乔三老爷宅邸门前,总要有人前来涉,这下看闹的都知了乔家姑太太被休弃归家。
乔姑太太有恶疾恶疾,已是神志不清、不认识人了。
沈家还妥善养着人,偏乔家不省心,联合外人没了姑爷的官儿。这下沈家也受不了这恩将仇报了,就此将这姻亲断了。
便是断了亲,竟还将这许多嫁妆送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