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也都忘了这事。
周家也派人来询问,又给了封银,让众人不得再谈论此事。
那是大长公主的儿、皇上的表弟、锦衣卫的千周贤发了话,当日同去的书生哪里敢多嘴。
且彼时沈乔两家关系极亲近,死的固然是沈家,却也是乔家姑太太的亲骨,本就只三两个人听着了乔永德换之事,人证不多,谁又敢贸贸然去沈家面前“搬是非”。
田山长听罢又惊又怒,反复盘问了苏桂生,待打发他走后,立时去见了天老太爷,将事情说了一遍。
田老太爷沉思良久,:“勿论这件事是何人推手,我们既知了,就没有隐瞒的理,是真是假都由沈家去查。” [page]
这才有了田家请田氏回娘家之事,原就认定沈会与妻同来,正好将事情告知。
三老爷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讲完,见沈瑞和迟神情不对,不由皱眉,刚待开发问,沈瑞已先一步将迟也得了消息的事说了来。
迟也简单重复了先前经历。
三老爷愕然半晌,才:“看来,是有人又对咱们家布局了。”
沈瑞:“我原觉得是对付乔家的,阻止乔三老爷起复。但是……布个小局让长卿得着消息容易,到底谁人这么大手笔,还能利用了田家去?让咱们叔侄知这件事又能怎样?”
三老爷冷冷:“离间。咱们说与不说,都会在二哥心里扎下刺。”
沈瑞叹:“二叔如今这个错……又是在国监任上去职,将来不知能谋怎样个位置。”
又或者本不可能重返官场了,毕竟,沈洲也是五十知天命的年纪了。
算计沈洲本没什么价值。三老爷和沈瑞呢?芝麻官、小秀才。
现在的沈家,真是没甚好被算计的。
三老爷原是淡泊名利之人,加之自幼不好,从来没在仕途经济上过心,此刻却突然恨起自己不争气,若是骨再好些,再早些下场夺个功名,如今也能作为官场梁撑起沈家。
沈瑞注意到三老爷思绪起伏,面渐起病态红,忙端了茶过去,劝:“三叔莫恼。他们什么招数,我们以不变应万变,只静观其变就是。”
三老爷稳了稳心神,接了茶盏,了便放在一旁,气,缓缓:“当初,自然也是要查匹的。但是……包括珞儿的坐骑在内,场里多匹都是过量豆致死,除了珞儿不幸遇难外,也有旁人堕受轻伤。而珞儿堕后众人慌送他就医,他究竟骑的是哪匹也没人注意了。事后再查已是查不什么。”
迟忍不住:“那这两人所说也未必是真的,若是蓄意诓骗咱们……”
三老爷阖上,仔细回忆起当初的事情。
沈瑞也在脑中回想了一下那乔永德,许久不见,已是淡忘了许多,但初次见面的不愉快还略有印象,那是个自视甚之人,一张嘴便没甚好话,不甚讨喜,在便是在乔家诸兄弟里人缘也不好。
若说是这样的人因私心误害了沈珞,他是信的。
那个想到给下豆这么险无赖招数的纨绔周贸又是个什么样的人?
不期然,沈瑞就忽然想起来那日在街上遇见的周贸嫡兄周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