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些,当下开岔开话题:“白粮粮长虽小,却是要和各方打的,尤其送粮上京,层层关卡,京中更是要打一番,渔五叔这些年下不曾有过纰漏,可见是个有本事的。粮长是个辛苦活儿,若能有更好的去,渔五叔定然也是肯的。”
沈洲勉提起神来,让自己不去再想沈珏,应和沈琦的话:“如此甚好,只是我并不识得这位族弟,还得琦哥儿代为问上一问。”
沈琦忙:“那是自然,我尽快请渔五叔过来一叙。”
沈瑛也松了气,这次分宗,宗房让族长之位,又让比族人想象更多的祭田,还不肯让沈珺接族中任何职务,算是彻底让利。现下五房既接下族长之位,虽不算承宗房的情,却也要平衡好各房,不能让宗房太过吃亏。 [page]
如今沈渔虽是宗房庶支,但到底是宗房的人,提挈沈渔,也可让宗房平衡一二。
沈琦想了想又:“渔五叔虽好,但他两个儿都太小,又都是读书,只他一人打理庶务未必忙得过来。倒是七房旁支有位琛大哥,是位照田庄打理铺面的好手,他长椿哥十七了,因家资不丰,下面还有弟妹,故而不肯娶妻,早早就不读书了,在铺里帮工补贴家里,是个踏实孝顺的好孩。我原想着是不是要安排他们父来照祭田,如今看来洲二叔许能用上。”
见沈洲不住,沈琦便笑:“那好,我也尽快请他父过来相见,洲二叔总要亲自见上一面,才好定夺。”
沈洲笑着应下,心中大石落了地,就连沈瑞也觉得轻松不少。
众人又商量一阵之后族中的安排和上京路线的安排,便散了各自回去休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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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城宅
自三房的人走后,何氏大哭一场,反倒痛快了几分,想着如今沈琦是族长,三房想悄没声的就把沈玲记回族谱是不能了,心下踏实不少。
果然没一时,郭氏便打发人过来送信,说族会已结束,已为她分辩明白,她若不同意,族中是不会将沈玲记回。
何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,起到北屋,又为沈玲上三炷香,想着之后要发送沈玲的诸事,只觉心俱疲,忍不住又扶棺哭了一场。
幸而没多久,郭氏又派人来,说明日沈洲一行要来这边,同她商议发送沈玲及安排日后她母的去,让她有个准备,先思量思量。
何氏颇为踌躇,在沈洲没来之前她是想着要带回金陵的,那里既是相公心心念念之地,也是她想去问问沈洲,缘何相公如此信他,他却不来援手。
后沈洲来了松江,何氏知自己被相公兄梁平所骗,沈洲本不曾收到过他们的求助信,一时除了恨不得千刀万剐梁平给相公报仇外再无他念。
如今问她如何发送相公,她竟也不知了。
无论如何,她是绝不会把沈玲葬在沈家三房那腌臜地界的,就算不让他族谱只给他一块福地,她也不愿,松江虽是故里,却也是个伤心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