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将这个孙除族吧?!
“父亲,我也不单单只是找小栋哥回来。这次宁藩在松江了行迹,朝廷必然难以容他,总有置宁藩那一日。宁藩既有这天大的野心,岂会坐以待毙,看这次劫掠松江便知,他们定然也在屯兵。”沈珺里闪过光,“我去南昌,也是想去收集些证据。我并不在明面,只暗中行事,并不会那样危险。同时也方便寻小栋哥踪迹,伺机营救。”
沈海一时心如麻,他原就是有些胆小之人,只觉此时不妥,可又担心真的被孙一个从逆牵累了全家老小命,思前想后怎样也下不了决心。
沈珺双目盯住沈海,压上最后一稻草,“待我拿到证据,便是万一小栋哥被威从贼,有我的功劳在,总也能保宗房上下无虞。”
沈海愣怔的瞧着儿半晌,最终叹了气,微不可查的了,僵:“你且先养好伤……”说着迈着缓慢的步伐离了这屋。
沈珺长气,重新趴回枕上,闭目养神,心下琢磨起之后的安排来。
如今已经分宗,祭田去了,宗房庶务也没有多少,家得力,父亲过问一二即可。他的长小桐哥也十三了,再大两岁也能事,沈瑞如今也不过是十五六罢了,不也已是二房宗打理起二房事务了么。
正想着,那边珺二见公爹走了,又回来了这边,她脸上泪痕宛然,坐到沈珺床榻边,开又是哭腔:“是不是老爷应允你去南昌了……”
沈珺心下叹气,中:“我都说了那边无事,你莫要胡思想。”
珺二原还抱着希望,觉得公爹不能许相公去那凶险之地,不成想公爹竟也答应,那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相公,这泪珠便噼里啪啦落下来:“你好狠的心!你走了,我和孩怎么办?你若要去,便带了我们一同去罢!”
沈珺皱起眉,呵斥:“胡说!大嫂这几日就要回大哥任上去,你走了,家里难给小二房去?”
宗房小二房是沈江一家,这两夫妻最是贪婪黑心,两个儿三哥四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宗房要是到他们手里无异于羊虎。
珺二也知不妥,噎着不敢答话。
沈珺缓下语气,安抚她:“小桐哥如今也大了,你莫老拘着他,也当让他知些家里的事情,你看瑞哥儿像他这么大时,已是事了的。小樟哥你也别束太严,陆九老爷那边是家境差些,但我冷瞧着,对小樟哥倒是真心,你也别总拦着不让孩亲近那边。再怎么说是旁支,一笔也写不两个陆字,如今陆家宗房正对咱们有亲近之意,不要因这小事闹得彼此不快。”
当年沈海将早夭的沈珏重新写回宗房族谱后,主将沈珺的嫡次小樟哥过继给沈珏继承香火,同时给沈珏了一门冥婚,是陆家旁支陆九老爷的大小。
如此一来,陆家也就成了小樟哥的便宜外家,便宜外公外婆并几位小姨母、小舅舅都十分喜小樟哥,总来看看。
而因嗣父母都已亡故,小樟哥又年幼,便依旧养在珺二边,珺二却有些瞧不上穷酸的陆九老爷家。
且陆九太太年岁比她大不了多少,辈分却一辈,每次一来,珺二总要以晚辈份坐陪客气着,不免不耐烦,兼之陆家一现,便提醒着她小樟哥已继不再是她儿的事实,珺二便格外厌烦陆家,渐渐也怠慢起来,不时用各借打发陆家,并不让见小樟哥。
“贺家见就是要倒了的!”沈珺声音又低了几分,还带着恨意,转而又郑重起来,“章家也搅去了,陆家章家原是一个祖宗,章家倒了陆家吃下倒是正好。陆家原也不差贺家什么,贺家章家一倒,说不得陆家就起来了。你莫小看了今日的陆九,谁知明日怎样呢,多为小樟哥留一条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