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辈还能怎样?实在不听教,大不了打发她再嫁,孙还是他的亲孙,以后他就饴孙。
想到这,沈涌便:“何氏年轻,不晓得轻重,小楠哥又小,我夫妇心下着实挂念。且她年轻守寡,这么住在……唔,住在外,总归不妥……”
沈涌虽没说那是寡嫂住小叔宅,名声有碍,却是神一直往沈瑞这边飘。
沈瑞立时怒了,他一直没声是懒怠和沈涌这凉薄糊涂人掰扯,如今倒是欺到他上,他岂会许沈涌泼这盆脏,当下冷声:“那宅早已过在小楠哥名下,母亲住儿的宅,不知有什么不妥?或者,我竟不知,涌二叔是为玲二嫂母备了宅的?”
沈全在堂上旁听,闻言立刻帮腔讥讽:“当初涌二叔撵了玲二嫂母族,他们母被得住客栈时,涌二叔怎么没觉得不妥“”
沈理亦冷冷:“涌二叔说的什么话?何氏贞烈,合族皆知,涌二叔如今是嫌迁帖麻烦,要直接泼脏死她吗?”
沈洲更是怒发冲冠,骂:“简直丧心病狂,任凭亲生骨落在外,反要怨旁人伸手相助不成?”
沈涌原就害怕沈洲、沈理,被众人这般一怼,不由发麻,忙:“我……我……不是那个意思。玲哥儿媳妇是个好的。这个这个,就是年轻……我这也是怕她带不好小楠哥……”
说着又把话题往小楠哥上扯去,喟叹:“这人生最悲苦之一,莫过于老来丧,玲哥儿是去了,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,心里亦是油煎似的。唉,幸好还有小楠哥在,以我怀。族谱之事好,我也好料理玲哥儿后事,接孙回来亲自教。”
六房沈琪早就看不惯,冷哼一声,大声:“听这意思,涌二叔这都安排好了,那还来族里说这些什么!”
沈涌:“这父为纲,自然是我能安排的,只族谱也得记上一笔……”
沈琪打断他:“除族之后,父关系也便断了,还哪儿来的父为纲?如今玲二哥一家独门立,涌二叔怕是不了旁人家的主。”
沈涌接连被小辈怼的说不话来,当下也恼了,便:“这是什么话!难那不是我儿、不是我孙?!你们一个两个的,都拦着不叫他们记回族谱,是什么意思?!”
沈琪冷笑:“不是我们不让,是国法不让。你没听族长说的吗,这事儿,要何氏。”
三房在堂上的还有沈湖和沈涟兄弟两个。沈涟因知这事儿二哥的不地,当初要给沈玲除族时,他不曾说过什么,如今也十分羞惭,因不占理,便不曾帮腔。
沈湖却是开搭茬:“玲哥儿媳妇怎么会不乐意?把她叫来祠堂问问。我就不信,她能睁睁看着丈夫成了葬不祖坟的孤魂野鬼,睁睁看着儿失了基,没有了家族庇佑?”说着又大喇喇冲沈涌:“老二,说那些没用,叫二弟妹把玲哥儿媳妇喊来,当面问问她。”
沈涟心下腹诽,涌二太太过去就得打起来,忙补救:“让赵氏(涟四太太)陪嫂过去帮把手吧。”
这话传到东厢女眷那边,涌二太太一脸不快。
涌二太太当初想过先哄得何氏记上族谱,银落到自家袋里,她个婆婆的要拿何氏还不是手到擒来。还想着要戏给族人展示一下她这嫡婆婆如何慈,何氏这庶媳妇如何不恭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