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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稍长,却有些担心,用了晚饭,回到北屋后,小声对沈瑞:“老爷勤俭持家,虽是好事,可若是年年风调雨顺还罢,要是赶上年景差的时候,说不定老爷就有借过问二哥产业。”听冬喜这么一提醒,沈瑞也晓得,确实有这个可能。四房账面上的产业并不多,只因沈瑞曾祖父当年沉迷赌博,将家产变卖的差不多。若不是去世的早,怕是连祖宅都卖了。如今账面上不过几十顷地,两收租的铺,这其中一半还是孙氏嫁过来后添置的。要是年景不好,沈举人确实有可能过问沈瑞产业,可那又如何,那些产业都是经族人公议,由郭氏代为掌的,只要沈瑞不开,沈举人就没法。而有沈瑾在前,哪里需要沈瑞开呢?沈瑾名下的产业,可都由沈举人帮着打理,即便沈举人需要银钱贴补家用,也没有越过长与次开的理。想到这些,沈瑞再次遗憾明年为什么没有院试,要是明年有院试,那自己需要熬的日就短了一半。内宅,上房。张老安人用完一碗燕窝,嫌弃地看了桌上的饭菜,对旁边侍立的郝妈妈:“这盘鱼给三送去,那盘火方给四。”对着这样的饭,要是没有小厨房每日一碗燕窝,张老安人早就忍不了了。可知莫若母,儿如今左了,她还能为了一吃与儿相争么?只能忍了。郝妈妈笑着应了,却腹诽不已。那蒸鱼还罢,只动了几筷,还全须全尾,赏人也算面;那火方可是用了大半盘,只剩下桃大的两块,老安人竟好意思赏人。张三、张四就住在老安人院里的东厢,三间屋,姊妹两个一人占了一,中间是小厅。郝妈妈到时,两人的盒刚送来,有两个俏婢正在摆饭。郝妈妈往餐桌上瞥了一,一粉蒸,一丝白菜,正是老安人屋里一等婢的例。她的中不由一丝轻鄙,狗“表小”,老爷不承认,厨房连客饭都不准备,只照一等婢的例。老安人曾说过一回,可老爷发话,沈家只有四个主,老安人再懊恼也没用。即便是客,可谁让这两个是张家人,而老爷最听不得的就是张家。老安人没法,本还带着两个侄孙女一起吃,可没几日,老爷带“节俭”,主人例菜从十减为四,盘也从八寸盘换成五寸盘。一个人用足富裕,三人用就有些寒酸。老安人无法,只好打发张家姊妹回屋自用。张家姊妹哪里不晓得自己被轻慢,要是要脸面的走就家去,却是死赖着不走。如今老安人这院的妈妈、婢,面上虽依旧恭敬,可心里没人瞧得起她们姊妹。两姊妹捡老安人的剩菜,已经不是一回两回。请郝妈妈一边吃茶后,姊妹两个便座动筷,即便那火方只剩下两筷,张四还是吃的津津有味。郝妈妈在旁见了,面上笑着,胃里直翻腾。等两人用晚饭,郝妈妈方撂下茶碗,对张四:“老安人说了,秋月、冬月两个服侍了四三年,同四情也厚,如今去服侍我们二哥,四要是舍不得那两个婢,就常打发人去看看,或是打发人叫来说话。”张四笑嘻嘻应了,:“我可是一日也舍不得她们两个,明儿就打发人去看看。”张三在旁,虽也陪着笑,中却多了抹黯然。郝妈妈传完话,就回上房服侍去了。张四摆摆手,打发两个婢撤了桌,便拉着张三到了里屋。“阿姊,我不想顺着姑祖母的安排。我才十五,又不急着嫁,再说二表弟就那么好糊?后还有个状元公,还有隔大娘听说也是极厉害。张家本就对不起二表弟,就是设计了他,他年纪小我三岁,外人只会说我轻浮,谁会指责他无礼,到时候别说妻,就是妾怕也不能。姑如今不当家,她的话可信不得。”张四正。张三听了,面带踌躇:“可是咱们家如今已经败落,你不肯应姑祖母的安排,又哪里有妥当的亲事?”张四莞尔一笑:“姑祖母虽不当家,算计倒是好的,只是人选不妥当。怎选了我与二表弟,阿姊与大表哥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哩。”张三面绯红,半响苦笑:“咱们已经来了三年,姑祖母要是有心,早就提了。想来在她中,定要寻个俱全的小娘与大表弟。”张四挑眉:“阿姊可要想好了,过了这个村,可就没这个店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