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,方走到床边,打开荷包,里面躺着两枚米糕。
沈瑞咽了吐沫:“不是说不用给我留?你快吃了。”
柳芽小声:“是妈妈予的,说怕小婢晚上饿,让小婢饿了吃,可飧时妈妈说没胃,只动了两筷,将剩下的大半碗饭给了小婢,小婢吃了两人份的饭菜撑得不行,哪里还会饿哩?”
沈瑞闻言,不由怔住。
柳芽小声:“许是王妈妈留给二哥,只是不敢说,借了小婢手给?”
沈瑞轻叹:“王妈妈是好人。”
看来老安人的光真的不好,选了这一老一幼来,看起来一个木讷,一个笨拙,可都是本良善之人。要不然真要安排两个恶仆坐镇,自己想要绝逢生也非易事。
柳芽还罢,年纪尚幼,不知这差事凶险。王妈妈是经年老人,又见惯沉浮的,当猜老安人选她与柳芽“侍候”沈瑞的用意。这一老一少,都是孤零零的,在沈家并无其他系之人。不是让这两人“背黑锅”,还是有其他置,都极为便宜。
自然,王妈妈肯多言提沈瑞,肯留吃给他,变相地“背叛”张老安人的安排,也不单单只因良善二字。只是这其中利害系,就没有必要对柳芽说了。明悟到这,沈瑞的心里越沉甸甸的。从一老一少“服侍”他开始,三人的命运就休戚相关,或许是他想多了,虚惊一场,或许真的生死相连。
等到掌灯更,王妈妈又来放下幔帐,嘱咐柳芽一回方回了厢房。
沈瑞将柳芽叫帐,两人才碰地小声说起下午之事。
“下午老安人院里来了六家娘,跟来的养娘、婢二十来人,去厕房的有七人,三个养娘,四个婢。多是老安人院里的带着,可到底是茅厕,不好陪着去,都在廊下遥等着。小婢照二哥代的,养娘就等她了厕房,在外喊一句。婢女就当认错人,趁着对方没去说。”说到这里,柳芽不解:“为甚要挨个说,要是碰上一家两个厕的,说起此事,岂不是就揭破?”
沈瑞:“要是只对一两人戏,万一碰上老实不生事的,将此事当成私埋在心里,岂不冤枉。正是要揭破才好,越是蹊跷越是引人关注。”
主仆两人也算是“共患难”,柳芽的胆也比昨晚略大几分,忍不住问:“二哥就不怕有同老安人情好的娘,将这话转告老安人?”
沈瑞:“越是与老安人有情的,越容易多想。若是晓得老安人能狠心对嫡孙下手,谁还敢无忌惮地与她好?如此私之事,背后讲讲还罢,终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。”
柳芽似懂非懂,可心里到底踏实几分,却是困的狠了,说着说着睛已经睁不开。沈瑞想起一事,:“那个兰草是不是欺负过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