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礼：“他懂什么啊，单纯把我们当而已，而且他本来就是那容易跟人亲近的格，你可别多想。”

陶竹努努嘴，像是在思什么。

直到洗完澡还没摆脱某想法，凌晨一时，她在黑暗中悄声问苏礼：

“万一他真的是对你有什么想法，你怎么办？”

对面的苏礼呼均匀，已经睡着了。

次日，对陶竹来说照例又是熬夜的一天。

下午的时候她才睡醒，刚吃完一餐，门就被敲响。

她打着哈欠过去开门，看见程懿时一愣，“你来了啊，来等等吧，栗栗去逛超市了，过会回。”

说完她就给苏礼拨电话，但三次都没打通。

害得陶竹只能发个朋友圈对她谴责。

但很快，易柏就给她传来语音：“陶竹，别担心，我在超市门看到学了。可能里面太吵了，所以听不到。”

陶竹也回语音：“哦，那你去告诉她，让她早回来。”

那边发来ok的手势，但过了三分钟，易柏又说：“陶竹，你要不给我主意吧。”

陶竹咬着袋混不清：“什么主意啊？”

易柏的语音分三条传来，像是突如其来的决定：

“我原来觉得，我不用什么，远远看着也很好。”

“但我刚看到有人给学送诶，你说他万一成功了怎么办？”

“今天天气好，要不我也试试吧？”

陶竹：“试……什么？告白？”

“嗯！”

她嘴里叼的，啪叽一声掉了下来。

陶竹又想去跟程懿说，又想阻止易柏，左右摇摆了好半天，才慌里慌张地决定先和程懿讲。

然而大门敞开，男人早就飞奔了去。

……

苏礼刚把最后一盒草莓装袋里，抬就看到了程懿，她猛地一怔，心脏停片刻。

她骇然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最后二人走超市，外面的光很好。

苏礼刚逛完超市，心情也不错。

虽然不知程懿为什么跑得这么快，但她忽然问：“我们恋了多久来着？”

程懿看了她一会儿：“快两个月。”

苏礼：“当时是说几个月考察期来着？”

某些东西越来越靠近，程懿结动。

他垂：“三个月。”

“三个月……决定要不要继续。”苏礼忽然停下脚步，转面对他，“要不现在我就告诉你答案吧。”

程懿目光蓦地一颤。

他想起刚到超市门时，迎面撞上了易柏，易柏笑得很开心，还跟他友好地打了招呼。

苏礼的声音也在此刻传来。

她低声，语调有些压抑：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