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刹那间,苏礼明白了。
虽然那些都不是他的错,但每年无法祭拜仍旧成了他心中抹不去的亏欠,他总想些什么,再多一,以此弥补成年前无法尽孝的遗憾。
因此他拼命寻找着父母生前留下的东西,终于找到了母亲的这份手稿,在握实权后,第一时间开始着手。
于是有了服装,又有了珠宝的计划,他用尽各方法,只希望能快达成目标。
希冀着在这一天,能将衣服带到母亲面前,让她能够安息,也让自己得以息。
然而他最终还是放弃了。
与此换的代价,是他或许将一辈陷无止境的自责中。
可即使这样,在她逃婚的当天,他还是拟了那封暂停的协议书。
苏礼咬下,才克制住没有声。
男人在墓前跪了很久。
他跪了整整一天。
可最终他也没有说那些手稿的许诺,就如同他不希望再让她受伤。
哪怕代价是此后,都要陷漫长的自我折磨之中。他来承受就好。
时间已过转钟,但他仍然在黑暗之中伫立良久。
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,他才将手中的轻轻放在了墓碑上,低声对母亲说:“生日快乐。”
苏礼忽然想说话,却又突然地,开不了。
最后,她回到了那栋别墅,将手稿全拍摄扫描了下来,这才回家。
下午时陶竹路过,扫了一苏礼的桌面:“你在忙啥呢?”
苏礼将纸清到一,不知是在什么总结。
“没什么,过会儿我去看布料,晚饭你自己吃啊。”
“噢。”陶竹应了声,又,“啥时候回?”
“大概九吧,那边九关门。”
陶竹说好,然后投游戏的世界,期间外卖随便解决了晚餐。
九半的时候,却忽然收到一条消息。
来自苏礼:【尚茂大楼,五楼。】
陶竹原本以为是苏礼拿自己当备忘录,嗤了声便作罢,继续敲着键盘,十五秒后反应过来什么,一看时间,十了。
陶竹噌地一下坐起来,打开电脑搜索,发现尚茂大楼里果然是用原木的内装修,冷汗瞬间爬满全。
她鞋都来不及换,拿手机,第一个打的是易柏的电话。
苏礼说过苏见景这阵国了,找姓苏的算是来不及了。
响过几声,那边才接起。
陶竹:“喂易柏你现在在哪?苏礼……”
那边卡得断断续续,他喂了几声,这才说:“苏礼学怎么了?我……我在走过江隧,信号不太好,要不你发消……”
随后就断了线。
陶竹冲大楼,在手机里又翻了一阵,逐渐到绝望,坐上租时,才不抱任何希望地拨通了川程总的电话。
真是见鬼,现在她居然指望客服能把话传给程懿吗。
但已经没有别的办法,她尽量最快地说完所有的讯息,更令人震撼的是,一分钟后电话就回拨了。
看到那串连号的电话号码,陶竹终于久违地受到了安全。
程懿:“喂?”
陶竹:“那个客服都和你说了吧,我是苏礼闺,她现在应该是不小心被锁在尚茂大楼的五楼了,那里都是木板装修,她、她有木房的幽闭空间恐惧症!你什么时候能赶到啊?!我这里还――”
话还没说完,那端的程懿像是和助理说了什么,随后,男人的声音传来:“我上过去。”
“那你现在是在……?”
“机场,国外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