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唐成懒洋洋地歪歪,在摇晃的吊灯下朝他笑:“要打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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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丝零零地散了一摊,看得人心烦。
有个一起来的男生挑着眉凑过来,看了一许唐成,警惕地问面不佳的易辙:“怎么了?”
台球厅里很吵,易辙也只是将将听清了这句话的内容,并不能辨认这话的主人是谁。他对于这句话没什么意见,却十分不满意搭在自己肩上的这只手。
2008年,易辙到北京上大学。他的第一笔开销,就是到许唐成去过的那家“好利来”,买了一小角草莓糕。
没有看到那个叫“好利来”的糕店。后来他才知,那是许唐成特意从北京买了,带回来的。
“哥们,借个火。”
“先借个烟吧,我看看你什么。”
易辙拧了眉,有些颓丧。
易辙因为那只搁在他上的手而产生的不耐立刻爆了,他“腾”地站起,却在看到后面的人时,瞬间偃旗息鼓,灭了火。
他腾一只手,不耐地从兜里摸打火机,也不回地向后递过去。没想到背后的人却不接,那只手也丝毫没有要放下去的意思。
那天许唐成的一个朋友从云南回来,刚好,几个曾经混在一起的同学刚好周末都在家,便约了来聚一聚。吃过饭,几个人奔了附近的一家台球厅。
他从前一直觉得,在哪里、什么,其实都没有什么不同,可这块小小的糕却让他忽然想,好像还是有些不一样的。
那边有几个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学生,发夸张,穿着大胆,还有几个都叼着烟。易辙倒没混在里面,而是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坐在角落里,靠着椅背打psp。
一只手打不了游戏,屏幕里的小人死得惨烈。
易辙两只手都占着,只从里挤一团烟雾。一个穿着黑的女生走过去,笑嘻嘻地伸过手去,却在刚刚要碰到易辙的烟时被避开。易辙抬,淡淡地瞟了她一,自己拿下嘴边的烟,弹了弹烟灰。
烟还叼在嘴里,说这三个字的时候,那半截烟“啪嗒掉在了地上,形容惨烈。
他两手着兜,闲在在地溜达了过去。
“没有。”
周末的晚上,台球厅异常火爆,老板带着他们到了提前定好的桌位,许唐成的目光转了个圈,忽然看到了易辙。
易辙没有上动作,他看着依然挂着笑的许唐成,摸不清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态度,是不是不兴了。
旁观了这一幕的许唐成不知该何想,该欣自己对门家的孩气场大,还是该痛心他竟然小小年纪,一匪气。
他弯腰把地上的烟捡起来,在旁边小茶几的桌上摁灭。长长的手指着烟犹犹豫豫地杵了很久,甚至已经把还没烧到的烟丝都挤了来。
只不过……许唐成眯着睛望过去,这小竟然也烟。
许唐成听许唐蹊说了易辙受伤的事,在心中叹气,想着今天碰上他的时候,就应该直接把他拎走,起码能让他少打一场架。他一直都知易辙不算是个好学生,但他没打过架,也想象不到易辙打架的样。直到他亲看到易辙用淌着血的手朝别人脸上一下一下砸拳的样,才突然觉得,好像不能让这个男孩再这样下去了。
还有范。
gameover。
易辙哑了一下,才叫到:“唐成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