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意眠眨了眨，低声：“嗯，你担心的有理。”

她加快脚步走过去，梁寓伸手牵住她，问：“笑什么？”

执着于当下，是无路可走的人才会的事。

所以没办法，大家就选择妥协算了，但是你的编辑不服气，好像还在争取，不过估计也是蚍蜉撼树了。”

怎么不说话？

“而且不是每一次行动都能给你抓到把柄的，低分事件之后她肯定会长教训，万一到时候偷偷地坑你挪走你的资源，那你不是更郁闷了？

郑意眠抬起睑，不远霓虹灯闪烁，映在了抛光的背上，泛着浅薄泽。

”南漫给她打安神针，“你画过长篇，也有一定知名度，难还怕以后去没公司愿意签你？

他顺着她的话，笑问：“没有吗？”

南漫不屑。

南漫还有担心她：“喂喂？

郑意眠本来就有恐，蜷在梁寓怀里，手还抓着栏杆，觉到自己在飞速下落的时候，抓着梁寓的手又了。

她能前，也有退路，所以，也不会认输。

“那跟你没关系了，”南漫说，“无论怎么样，我都希望你能当上这个女主。”

“版权的意思其实是你的这本更好推，所以你能力确实是在的，”南漫娓娓来，“但是主编想推柯瑶的啊，那当然就要踩一捧一了，她说柯瑶写的好，好推，说你的不行，不好看，剧情也没意思。”

南漫在电话那：“我之前不是说帮你问影视的事吗？

你假如留在奚青，一方面是膈应，另一方面就是你是她一个很大的竞争对手，资源总是对撞，我怕她使手段，也怕主编偏袒她，牺牲你的资源，知么？”

我也不知主编到底是哪里了问题。

天聊到这里，郑意眠收拾了一下，开始赶赴下午和梁寓的约会。

他好像在笑，但她分辨不来了。

真是死了都要柯瑶。”

“这主编真是一言难尽啊，是柯瑶给她下药了吗？

没事吧？”

“嗯，那你说吧。”

既然主编是真心觉得她不如柯瑶，那么她，一定会成绩给所有人看到的。

“换句话来说，”南漫又，“就算没发生这事儿，我也不希望你继续留在奚青。

郑意眠如是说。

郑意眠还来不及反应，南漫继续：“你先别沮丧，听我说完。”

挂了电话，郑意眠沉默了好一会儿，看着手机上南漫刚刚发来的消息：【我有一个关系好的编辑在奚青，我到时候问问她版权那件事。

你都这么心自己，那辞幕她们还不得被疯？

郑意眠说：“说到刘膑这事，奚青还一直都没回应，不知会不会回应。”

南漫又叹气。

】

别逗了。

放松之后，好像在心里那块沉甸甸的石，也没有压得人不过气来了。

“喂，怎么了？”

郑意眠一下没跟着她转过弯儿来：“嗯？

假如说这次推选去的是我，也不一定能顺利卖版权，你说对吗？”

郑意眠抿抿，右手了嘴角：“有吗？”

她安抚似的回：“放心，我没事，可能没报多大希望，早就猜到了吧。

对了，话说回来，那辞幕她们打算怎么办啊？”

他素来都有早到的习惯，等郑意眠到地方的时候，发现他早就已经站在门等着了。

旁边有人在放声尖叫，她不知自己叫了没有，总之解开安全带下车的时候，觉昏脑胀、劫后余生。

倒是一句话说到上了。

“那肯定了啊，如果刘膑不从中作梗，《万妖生》卖去的概率是百分之六十五，《缚妖》的可能是百分之三十五，”南漫“啧”了声，“但是当下时机比较微妙，不知刘膑会勇于改变自我还是继续固执己见，所以嘛，这也说不准。”

早就料想到这个结果，郑意眠以为自己会失望、会愤怒、会沉下一颗心……但直到此刻，她才发现，这些预想中的情绪并没有来临。

差不多也问来了。”

“然后就吵啊，反正就是各自争执吧，结果主编把你的批驳得一无是，反过来说柯瑶有多好，而且是特别定不打算改主意了。

柯瑶会一直留在奚青，她呢，就是属于虽然没什么准但命特好的一人，虽然画不咋地，但是主编愿意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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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们准备去别的公司，或者自己去开一个新的工作室。”

从旋木下来之后，郑意眠就接到了南漫的电话。

“那你跟她们一起的话也好啊，共退。

！”

辞幕这人我不清楚，但她跟云酒玩得好，我跟云酒关系不错，从聊天里能知她们都是还不错的人了，”南漫百无聊赖地抠手指，“或者跟我一样，当个没有合同束缚的自由漫画家，不也好？”

南漫压了压声音，斟酌着：“我已经差不多问过了，虽然那边还没通知你选上的是你的《万妖生》还是柯瑶的《缚妖》，但是那边初步已经定了柯瑶的缚妖了。”

不知为什么，看着他，她忽然就觉得很安心了。

“只是觉得看到你，就很兴，”郑意眠踢踢脚下石，“走吧，去玩。”

他说要带她去新开的游乐场。

第一个项目是激勇，车载着他们一气登上最，停顿一下，而后蓦然下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