摸索。

没反应过来的下一刻，有手指顺着她指钻，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与她十指相扣。

下一秒，相扣的手掌向内，来人压过来，侧，在她角落下一个吻。

她闭着，在他的气息里恍惚，像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知到了，来自这个城市馈赠的初雪。

他的嘴像微冰的初雪落上脸颊，化，冰冰凉凉，混着树叶和青草的香气。

耳机顺着发到地上，梁寓伸手，松开她脑后的束带。

郑意眠睁开，微黄的小绒灯成行成列，挂在树枝上，时而亮起，时而隐没在层叠的树叶后。

她一片树林之中，这时候视线内的一切本该昏暗，但却因为挂了无数串灯，而把这一映得清晰起来。

他们背影，混于一。

而围起来的这一块空地的正中心，摆着一块糕，糕上燃着明黄的蜡烛，烛光在风中绰约地晃动。

郑意眠指了指蜡烛：“我十九了都，那上面写的是十八。”

“我知，”梁寓轻笑，“但是你在我心里永远十八，永远是少女。”

郑意眠环视周遭，最终，轻声问：“这些很麻烦的吧？”

灯、场景、布置、糕，还把她带到这里来……

“是啊，真的好麻烦，”他垂眸，声音缱绻，居然有诱哄和撒的意味，“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，嘴上奖励一下吧。”

她噙笑，正准备夸夸他，但下一秒，就听他答一句“好”，然后俯，准确地攫住了她的嘴。

郑意眠脊背发麻，也……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办，手臂收拢，揽住他的脖。

梁寓掀开睑，见她睛闭着，轻颤，忍不住埋在她颈窝里轻声笑。

郑意眠立刻伸手要推他：“你又笑什么啊你……”

他不说话，觉到她上柔顺又舒服的香味，没办法撤离，就埋在她颈窝里呼，髓知味，却又不知餮足。

半晌，梁寓挪开脑袋。

郑意眠低一看，当即捂住肩，涨红了脸，磕磕：“梁寓！”

“嗯，”他懒懒散散答，“我在。”

“在什么在呀你，”郑意眠咬，眉拧起来，声音里掺杂着慌，像个初知月事的小姑娘，“你……你怎么能在这里……我穿衣服怎么办？

！”

“特意选了个看不到的位置，”他还洋洋自得，伸手扯了扯她的领，“你看，这不就看不到了？”

郑意眠：？

“那我应该夸你很厉害吗？”

他眉一挑，承让：“一般厉害吧。”

郑意眠一时语，被他气笑。

梁寓往前一步，气息逐渐近：“这边也来一个……好不好？”

话音刚落，似乎碰到从哪儿来的巡视的人，手电筒的光一下就明晃晃地刺过来。

“里面的人，嘛呢？

！”

一听这中气十足的叫喊，几乎未过思考，郑意眠拉着梁寓就往前飞奔：“快跑。”

郑意眠用起了生平最大的奔跑速度，梁寓在后面哭笑不得地跟着。

跑到力不支，郑意眠终于气吁吁地停下来，心有余悸地往后看：“人……人没跟过来吧……”

“没，”梁寓笑着给她理理发，“不过就算跟过来又怎么样？

只要我们心里没有鬼，就……”

他话没说话，郑意眠惴惴地打断。

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脖，眉略抬，下垂无辜又后怕。

“我们刚刚那个样……算没鬼吗？”

梁寓顿了一顿，而后，无法控制地笑声：“我们刚刚……哪样？”

当晚回家，已经到了晚上七。

梁寓送她到小区楼底下，郑意眠下车，接起母亲打过来的第三个电话：“嗯……我下车了，上到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