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：“你嘛去？”

“这儿坐着画太不舒服了，得一直绷着，”郑意眠扬指指外边儿，“我去楼上客厅画。”

李也起来了，她把手上的枕扔在床上：“那我跟你一起上去吧。”

要去客厅的那条路，途经梁寓的寝室。

赵远打完一局游戏正在休息，一抬就发现目标。

“看看看，嫂上来了！寓哥，我们……”

赵远话没说完，正要兴奋地推边上的梁寓，却发现人早就去了。

侧一看，果然已经了客厅。

别的都是什么金属探测仪、黄金探测仪……

这人……是郑意眠探测仪吧？

后来赵远也过去了，几个人围在桌旁边聊天。

不知聊到什么话题，赵远忽的问郑意眠：“你中拒绝恋，是因为排斥吗？”

中那会儿，梁寓一直忍着自己，一是怕影响她学习；二是她明确表示过自己不会在中恋，每个追求者也都拒绝得很彻底，才让梁寓断了念。

好不容易到了大学吧，梁寓是稍微明显了那么一，但是依旧，还是不敢越过那条线的。

郑意眠听了这话，停笔，抬了。

勾起的亭台屋檐在她笔下细无比，走廊雕错落有致。

她摇了摇，开说：“不啊。”

梁寓眉峰一挑。

郑意眠撑着脑袋解释：“我不是排斥恋，是排斥不喜的人扰我。

而且中也不想谈恋，因为拒绝得脆一别人才会死心，我就直接说我完全没有恋的打算，后来没人敢给我告白了，总算清净了……”

“那大学呢？”

赵远问。

“大学么，”她转着笔，凝眸思考了一会儿，说，“看时机吧，看我什么时候遇到了值得考虑的人。”

李惊讶地问她：“中后来没人敢给你告白了？”

“对，因为有的人实在太死缠烂打了，我就说，”郑意眠抿抿，重复着当年跟炮灰男说过的话，“‘我上中本不想谈恋，希望你能好好学习，不要以每天追我为己任，你这样下去我会很烦的。

’”

赵远轻咳一声：“所以这话，是随说的？”

“也不能算随说，”郑意眠补充，“我就是把话说得稍微严重了，其实没那么严重。”

那炮灰男实在是无孔不，对她的生活都构成了困扰，话不说狠，怕是甩不掉他。

赵远默然：“……”

是，她是“稍微说重了”。

可怜梁寓日日夜夜把这话放心上，不敢明着追人，怕招人讨厌；只能背后默默暗恋，下雨递伞天遮。

对别人来说怎样他不知，但这对梁寓来说，这已经算破天的稀奇事了。

几个小时之后，大家速写都画完了，回房间收拾一下，就准备去吃晚饭。

刚寝室门，赵远就特别惋惜地跟梁寓说：“后悔吗？

恨吗？”

梁寓睇他，好像没懂他的脑回路。

“后悔什么？”

“就……”赵远侧，“人家随便说了句话，你就当至理名言似的放心上啊。”

梁寓把画板扔在桌上，看了一速写纸上的秋千。

秋千后有景，秋千上有人。

景是平凡景，人是……心上人。

他轻笑一声，摇：“不啊。”

只要她说的话，无论是不是随一说，连带着标和不表意的空格，他都会全放在心上。

他不怎么会喜人，唯一能的，也只有这认真和事无细了。

底下的郑意眠和李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，李靠在门框上，回首看郑意眠。

“眠啊，你还看手机呢，再看就迟到了，别聊天了你！”

“朋友找我呢……”郑意眠边看手机边往前走，“我中不是有个闺叫林盏么，她听说我最近在给漫画取材，说她有个朋友的暗恋故事可以给我画……我刚刚加上这个妹。”

“暗恋啊，”李摸摸下，“那很难画诶，稍不留神就画成没有男主的独角戏了，一个人看他的背影，一个人躲起来给他发了消息再删掉什么的。”

过了会儿，李撞郑意眠肩膀：“你咋不回我？

你觉得暗恋是什么啊？”

郑意眠收起手机，往窗外葱茏繁盛的枝叶里看。

“暗恋啊……”

暗恋是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