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贯擅长接话,此刻却像被堵住,连句话都说不了。
*
“可以啊,我还喜的,”她说,“不过你为什么选它?”
“说什么。”颜漫嗔他,又翻着自己的手机,“比如你看这个,可以遮一下。”
旁人看来他何其风光,顺风顺,但原来这风光背后,上天都拿走了代价与筹码。
“还可以。”
她低着,翻手机:“我今天搜了一下,还有别的方法……”
“刚醒,”男人伸手,她发端,“睡醒了么?”
这天等戏时,她找到毕谈的微信,终于从毕谈的中,拼凑他这一路的曲折。
定了纹后,颜漫说什么也要陪他一起,但剧组拍戏太忙,等到闲下来,已经是日的杀青十分。
他笑了下,:“看你这么关心,又觉得,这伤受得也值。”
“谁通知这个?”她在被里踢他,“你是不是有——”
他伸手拍着她脊背,跟哄小孩儿似的,下垫在她额上,没一会儿,似是觉得这样极有安全似的,她也慢慢睡着了。
她伸了个懒腰,拱到他怀里:“你没睡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好了,”他笑笑,又反过手握住她手腕,将那疤掩盖在手背之下,“都是过去了。”
“不过之前一直没选到合适的图案,也没时间。”
颜漫正想说自己帮他想想,又听他:“山茶,怎么样?”
他会背锅,从善如地接,“怪我。”
话没说完,被人捉住脚踝,还意思着挲了两下。
回到家时她仍有些心疼,刚看到人从卧室里来,就忍不住钻他怀里,额抵住他,没说话,手臂却勒着抱他。
“这已经是打过之后了。”
“不是,”他摇摇,,“以前小时候。”
“我没要!”
她还没满意地,就听这男人再次开——
“行,你没要,都我要的。”
轻描淡写的五个字,她却无法跟他这句一样,如此简单地释怀。
那天的
“嗯,”他低声答,“我也想过,纹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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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了好半天,才忍住一想泪的冲动,摸到他手腕的疤痕,轻声问:“你这疤,没去打过激光吗?”
从他耗时几分钟,相对平静的叙述中,颜漫了解到这伤痕的来历,一时失去了反应能力,就那么直直地看着。
她气呼呼:“怪谁?”
提起这个她就有话要说,明明三都要结束了。
“但最后一次是你要的。”
叶凛:“就睡了半小时,不困?”
“怎么听起来又有遗憾,”叶凛说,“那我去通知一下?”
了一夜,她确实累极,睡到下午一才醒,睁时,侧过脸,又和他撞上视线。
,昨天事发突然,她忘记看第二天行程了。
颜漫伸手去握他的手腕,终于想起什么似的,摸到那块疤痕,着灯坐起来,瞧着那发愣:“……这什么啊?”
“因为你喜,”他说,“是你的味。”
没等他回答,她又问:“拍戏受的伤?” [page]
都是过去了。
她愣了下,想起自己曾经在他那儿,掉过一只白的山茶耳坠。
叶凛还以为她今天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,托着她的脖颈了两下,低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