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回去看过几次香香。香香把小豪父母留下来的房产卖了,租的筒楼转手,又借了十万才凑够赔偿金。在原来宿舍附近开了个小卖,每个月都去看一次小豪,说是在里面还行,没受欺负。
香香开始还去现场看,后来就不去了。小卖店晚上开到很晚,夜的时候还亮着灯,偶尔有音乐声传来,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里面有人翩翩起舞。
一次两次还有人讨论,一个月两个月就习惯了,仿佛他们老板天生就该这么穿。后来有一次聚餐,喝了酒的直女同事问他:“老板,我是不是没有机会泡你了?”
房间里烟雾缭绕。他拖着行李来那天,学长胡拉碴刚从行军床上爬起来,发翘,看完他的作品,说:“老实说你这些作品放三年前可能还不错,放学生作品里也不错,现在就有跟不上了。但我相信清新推荐的人,我们也不看学历,有学习能力就行。”
他还是喜收集chocker,但最常的依然是那一颗穿着绳的黄金小心脏。黄金心脏的后面,他的脖上,曾经的割伤痕变长了,或者说被重新覆盖了。绕着他的颈整整一圈,接有一颗心。
这是他给关藏的奖励,一条永不消逝的chocker。而亲手刻下它的人,已经远在国了。
他没日没夜的学,看,一天的时间当两天用,把没念书的这一年补回来。有空的时候四走,四看。这个城市,那个城市,时间够的话就背包去国外,语言不通瞎比划,靠比划也比划了好几个国家。
在工作室附近租了个小单间,一个月房租比国天香宿舍半年的费用还多。开半个月他就帮学长零活儿,找找资料、素材,一简单的调整;没活儿的时候就看分享库学习,看学长推荐的各大网站和其他公司的案例、艺术展:“不止是设计创意案例,电影电视、艺术、装置、戏剧、、旅游,多看,多走,多受,设计卖的不是技术,是你自己的学储备。”
野萍还在表演,直播刚兴起来的时候就开了直播间,起名叫野萍表演秀。带着那些服装行和几个妹一起现场,租的小场地,没气没风扇,慢慢还播名气来。不过网络严打的时候第一批就给封掉了。
“没机会,”他指一指脖,“有人预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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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,说:“我懂。”那作品是他给国天香重新设计的宣传和海报。
学长愣了一愣,倒也没有为难,只是说:“咱们对着装本来也没要求。见客时稳当,上班时间你别光着来就行。”正式成为合伙人的第二天,他就穿了一条黑连衣裙,长袖,下摆盖住了脚踝,脚上蹬着平底绑带凉鞋。没穿罩,没化妆,涂了指甲油。同事问他:“老板,你这是女装吗?”他说:“对啊,它什么装,我觉得好看就是我的装。”
他还是,“懂。”
乐乐在夜黎了不到半年就走了,了男朋友,换了好几个夜总会表演,后来不知吗去了,有人说又看见他去公园站街。金祥回老家待了几天,跟爹妈和孩都过不到一起去,耐不住寂寞去外地打工,半年多没回来。
“还有吧,我们这儿现在刚起步,实话实说工资给得不多。基本上从品牌到包装,互动、影视、数字媒,沾边儿的活儿什么都接,你得好心理准备。”
能够独立方案的第三年,工作室想要扩充,学长问他要不要资合伙人,他答应了。附加一个条件:“想穿裙我就要穿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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