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瞪着睛上了车，问：“小豪！？你不去外地学汽修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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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藏桌上铺了一堆资料，在东宁对他的去留没决定之前，他也就闲着什么什么。严恪己问：“你外公既然想过让你继承关达，不应该让你读商科啊、经啊什么的吗？”

“有啊，原本是打算中毕业就申请国外的学校读金。”关藏说，“不过了‘杀人未遂’这件事，他觉得不能把我放去，怕我一激动在国外杀个人捞不来了。”说完了自己还哈哈笑。

关藏端着个温的咖啡杯，睛都离不开屏幕上穿着戏装的野萍：“萨满。”

“啥不行啊，你手里又不是没钱。小买卖，要不你就买个班儿上。就算你俩长久不了，自己够吃够喝就得了呗。”他不置可否，光是笑。小梦也并不他听没听去，一仰把啤酒了。

“啥玩意？”关藏从笔记本调视频给他看，把严恪己笑得从椅上掉下来：“大神的呗？！你别说还像的！”

“我、我、我去了又跑回来了……你可别跟我叔、跟团长说呀！过了年儿，我自己跟他说！”

“你哎呀什么，这世上还有啥能惊着你啊？”

“为了灵灵吗？”

关藏从小到大的教育经历并不是连续的，不算转学，十三岁和十七岁的两次事件，都休学了一年多，才被关静园允许重新接学校和社会，同时也不得不放弃了让他参与关达事务的想法。只要平安不惹事，无论是想要教书还是继续造，学什么都随他的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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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海报给新，印完了他去拿，新问他联系学长没有，他一摸脑袋说，哎呀忘了，名片忘了放哪儿了。新叹了气，也没说啥。

“不好吗？你不乐意啊？”

“走之前我得正经请啤酒妹一顿饭。”过完年，她就跟对象去外地，有朋友在外面开酒吧，他们过去找个活儿。“我对象说了，那边容易名，好多歌手以前都是酒吧唱歌的，机会多。”小梦在扣自己斑驳的指甲片，似乎轻轻叹了气。

“恪己打算什么？”关藏问。

占着关藏的电脑，他蹲在椅上，几天时间把香香想要的海报和宣传图都了，有时候关藏从后面路过能吓一：“哎呀。”

“你说我啥？”他笑着问。

“他能什么名，就是不甘心呗。再说了，他名了还能看上我啊？我也是不想这行了，去看看有没有别的门路，挣钱就嫁人，生个孩，稳稳当当过日，不想折腾了。”小梦才二十，语气却老得似乎看破红尘。“你咋样，啥去？我看你也不表演了，穿个貂四晃。”

他回到椅上，“挣自己的钱，别人的钱。没了。”

夹着易拉宝和海报，他站路边等车。前一阵下雪太厚，车不好走，打车难如登天，等了半个小时都要冻成冰了，一个破旧小面包停在他面前，车上写着某某品公司。落下的车窗里是一张熟悉的脸：“、，我、我送你一段儿。”

“没度量，自己没当上经理，没整过一个女的，馋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