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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圣母便是如此，这自诩了解、支持她二哥的女仙，从不曾真切认识到自的错。只是自私而固执的，着自己认为对的一切。包括一度不知不觉里，对于杨戬的疏远。却又不敢将一切挑开说明。

“杀人。”

眉微微向上扬起，敖凌似是对三圣母这问题并不意外。只是智珠在握：

善良，愚蠢，天真，无知……其实不是看不见的，只是不是何人，都更愿相信自己所希望相信的。

凡人学者谓之为，腹有诗书气自华，大抵便是如此。

颗心七上八下的变了又变，方咬着牙问：

早在封神一战后他返回居住，听调不听宣还未曾上天就任司法天神之前。三圣母便同嫦娥、百等商议，选定华山为居住地。

血脉亲缘里的责任与义务，叫他忽视了那镜月般的兄妹情，或许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牢固。

他并不能一直守护在三妹边，不是吗？左右这样的距离，于神仙而言不过是瞬息可达，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
直至和刘彦昌有了私情，生下沉香后事发，也只是为杨戬的举动心寒。并不曾想过，她二哥为司法天神，又谈何立场，为她循私。

自古华山一条，即使经历了二十年前将三圣母打华山底下的山崩地裂，及后来的沉香劈山救母。对于这地方，杨戬无疑是熟悉的。

这样的熟悉，更多来的他的妹妹，三圣母。

文武双全智计无双的清源妙真君，自然不是什么愚蠢的。心中陡然生某猜想，眸中冷光渐起，这似乎叫心事拖住了思绪的男，仿佛在一瞬间便又回复成了那威严冷肃、沉而不可接近的司法天神。

下一刻，杨戬忽然见到一个似乎极是熟悉，却又并不认识的人。

那是一个少年，一个比沉香年岁略大，却英气眉温和的少年。没有沉香的天真锋芒，整个人上散发着超乎年龄的沉稳和诗书雅致。

那和三妹私相结合，生下了沉香的男！

“你要我替你，办何事？”

陈继言目中微沉

人心之难测，看似温和无害的善良女仙，本质上也不过是不曾经历过太多的疾苦、天真到近乎残忍的凡人女修练而成。

求仁得仁，意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的，杨戬并没有在华山见到三圣母。这叫他心中微松时，又不由得生些许的担忧来。

皱了眉，杨戬却觉得这面容极是熟悉。隐隐然里，竟是与他曾经见过的某个人重合起来。

不知三妹一家，怎么样了？

“本要你，找到一个人，然后，杀了她！”

是刘彦昌！

对此，杨戬虽然挽留，却没有太过于反对。

…………

只是同样的，看似智计无双的清源妙真君，或许并不怎么善于表达情。一如诸多情绪皆已在漫长的时光岁月里磋磨了的玉鼎真人，展现于人前的永远是完而足以遮蔽风雨一面。

世上有那么一类人，可以对见过一面陌生人生援手，也能自己吃糠咽菜，只为救助他人。只是对于边人饥饿困苦，听而不闻视之不见。慈悲却也残忍，残忍到用最亲近之人血，筑就自名。

这纯粹是一习惯的，担忧与护。

却是不曾想过，兄妹之间的情，或许早在那时、甚至更早之前，便不若他所以为的那般牢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