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辆很普通的代步车,看着脏兮兮的,好像很久没有洗了。
上了楼,柏苑打开门,一股沉闷的味道自屋内涌出来,再看地板上的一层薄灰,显然很久没有人打扫了。
柏苑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,率先进了门。
项沐家里乱糟糟的,就好像临时决定出门,什么都没收拾。
柏苑打开窗子,让空气流通起来。
衡幽他们也四下看了看,地上并没有杂乱的脚印,不能判断柏苑是自己走的还是被人绑走的。
房子是两室一厅,其中一间明显是工作室,除了电脑和手绘版外,还有一个很大的画架和各种颜料,一些画好的画被堆在一边用布蒙着,看起来数量不少。
柏苑走进卧室,知道为什么,他觉得这里自己很熟悉,这张床的触感似乎也在他的记忆中,他肚子里的孩子好像也很愉悦,在他肚子里乱动着,但没有弄疼他。
柏苑坐到床边,片刻之后遵从本心地躺了上去,心里也觉得奇怪——他明明没有来过这里几回,为什么会觉得熟悉?难道是因为跟项沐关系太好,所以项沐的住处让他爱屋及乌了?
“组长。”辛弥叫了衡幽一声,“你来看。”
衡幽走过去。
辛弥从那一堆画里抽出一副不算太大的画,画上几个羽衣人正围着火堆起舞,其中一个羽衣人头戴面具,手持法杖,正在向四周撒金色的粉末。背景是一片枯枝树林,天色诡异,月亮与太阳同时挂在天上,早晚难辩。
“你们怎么看?”衡幽想听听他们的意思。
夫诸说:“这个项沐显然是羽衣人,这是羽衣人祭祀的场景。”
辛弥点了点画中不远处的树干,“这里绑了一个人,我觉得这副画可能是求救的。”
穷奇同意辛弥的观点,“这个项沐有点脑子。如果不知道羽衣人,最多是觉得他相像力丰富,而知道羽衣人的就会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有别的意思。”
衡幽接过画,走进卧室。
柏苑坐起来,有点好意思,就算他跟项沐关系再好,也不好拿这儿当自己家的。
衡幽把画给他看,“你见过这副画吗?”
柏苑茫然地眨眨眼睛,“我没见他画过。这上面的……是你们说的羽衣人?”
衡幽点头。
柏苑皱着眉努力地回想着,但还是一无所获,“抱歉,我完全不记得项沐有跟我提过关于羽衣人的事。”
“没什么可抱歉的,他可能就是没跟你说过。”柏苑是普通人,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。
夫诸靠在门边,“现在能肯定的是项沐跟羽衣人有联系,至于是什么关系的联系还不好说。”
穷奇接话道:“项沐给的线索还挺明显的,秋冬季节,太阳月亮会同时存在的地方。”
“这是哪里?”辛弥问。
衡幽也看向穷奇。
穷奇略显鄙视地看着这些小妖精,真是一个个的没文化。
“这里应该是峡口山。每年秋冬晚上八点到十点,日月共存。与它相对的是肆隙山,春夏早上八点到十点会同时有太阳和月亮。”
辛弥眼中透出几分崇拜,“你知道的好多。”
穷奇哼着笑了笑,没有口头上表示自己的骄傲。
夫诸想了想,说:“之前羽衣人一族生活在涌明山,离峡口山倒不算太远,如果想迁地别居,峡口山的确是个好选择。”
柏苑忙问:“那项沐是不是被绑到峡口山去了?”
“可能性很大。”夫诸说。
找到有用的线索,衡幽说:“行了,回组里,准备去峡口山。”
回到组里,封泽也忙完了今天的工作,出了办公室。
衡幽把找到的线索跟封泽说了。
封泽考虑了一下,说: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衡幽笑着点头,说:“柏苑就别去了,身体也不方便。先把他送到于老那吧。有于老照看也安全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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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一京市有羽衣人的漏网之鱼,他们把羽衣人老窝端了,难保对方不找柏苑麻烦。
辛弥去送柏苑。
衡幽坐在封泽办公室里等时间,他们要先坐飞机去博市,然后开车去峡口山。峡口山外围所有人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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