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便是挟风雨之势的掐人。如今这一瞪,只尽显傲骄本,毫无威胁可言啊。
可见历史也总是在不断地步的。
武梁抖擞神,调声调,叫那快要撩门帘的人,“二爷!能不能最后求二爷一件事儿?”
程向腾没有回,但到底顿住了脚步。
心里默默哼了一声,有如今求的,早那么装腔作势地犟什么。
武梁见了,却觉宽心。肯留步就好啊,哪怕从再来呢,人在,希望就在。人若走了,她对空气使劲儿去?
“我知,尊卑不分,以下犯上,这理由尽够主们正大光明地死我了。二爷不肯相护,我能理解,谁让我误伤了二爷的金尊玉呢?如今我也不敢多辩,反正贱命一条,你要便拿去就是。”
“只是,能不能求二爷,便是死,也请给个痛快了结,尤其别将我给后宅儿妇人们理,我怕那些钝刀杀人的招。”
主要人命,还由得你挑拣由谁手和用什么方式么?不过前半句已经让程向腾听得闹心了,哪里还顾得上理会后面的。
刚才若不是发觉自己救治了她,只怕咬完了手臂后敢直扑上来咬咙呢。还“贱命一条拿去就是”,她有这样的自觉?
这是跟他玩哀兵政策还是玩以退为擒故纵啥的?
他转看她。只见她那瓷白小脸儿绷着,神定地看着他,倒有几分郑重其事的样。
使劲儿装吧就。
程向腾挑了挑眉,忽然很想看看她发现自己玩脱了之后的窘迫相,他肃着一张脸,缓缓:“你心里明白就好。”
说着,还语带叹惜,“……你行事乖张,目无主上,就莫怪主不容。若今日饶了你,只怕日后府里再无规矩可言……不过看在你生有功的份上,可以给你留个尊容面。药或金,你自选一样吧。”
呃?武梁噎了一下,这玩真的?
目光在程向腾面上打旋,见他脸上竟似还有不忍之意,这下倒真的有些吓到了。
……不会吧?
程向腾见她一脸错愕,心下就畅快了些,饶有兴致地等着她的反应。
武梁原就是死当活医的境,计较是不是真的又能如何呢?
所以她只愣了稍许,在程向腾面上也看不也什么来,便脆浑不在意地:“那就药吧,房妈妈那一就不错。见效快痛苦小,伴在饭里能...
吃饱,没准味也很好。”
微顿一下,又打商量,“不然二爷将金也多多赏些吧。活着时没机会发财,死时能搂上一些,鬼也宽。”
程向腾:……
将他?是笃定他不会真的置她么?
武梁见程向腾不语,便接着又求:“我了错事死不足惜,可桐是个好丫,她又不曾作错过什么,能不能求二爷留下她命?哪怕把她远远送走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