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向腾:……
越想越觉得后怕起来,不由冷汗又了一层。
谁知画风忽转,让人好不适应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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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向腾忍不住开始鄙视这女人,刚才恶狠狠瞪他嘲他踢他咬他的是谁,现在绵绵求他的又是谁?
既然他肯放过她,那肯不肯再保个镖呢?
她咽了下,又接着,“原来是二爷好心把我扶床上的呢,人家刚才脑袋不清醒嘛,以为二爷还生气想拧断人家脖来着……”神态谄媚又羞,还带着十分的熟稔亲近。
一直没上没下你呀我呀叫的,现在也知喊爷了。一直摆着不死不休臭态度的,现在也知低眉顺了。还有,他跟她有那么熟么?
语气还是冷冷的矜持的在上的,不过听起来似乎并不危险的样。
手下还轻轻摇了摇人家的手臂,虽然没能摇动分毫。
她迅速狗:“我哪儿哪儿都错了,”她看着程向腾,无比恳切,“真的,我错得一塌糊涂一无是人神共愤。我再也不敢了,我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重新人。真的真的,我说到到,请二爷相信我监督我指导我……”
程向腾顿了须臾后开,问了今天最人间烟火的一句话:“错哪儿了?”
武梁忽然福至心灵,妈啊,莫非撒卖乖亲昵脱才是他最喜的模式?最说嘛。
他虽然还是没动,其实心里有微微一惊来着,以为这女人又要抱臂啃呢。
不行,还得求这位。
她见程向腾虽不搭理她,但也没发怒的迹象,于是只用那被捉的小鸟一般惊惶又可怜的神盯着程向腾,又:“二爷,对不起了嘛,小的再也不敢了了。您这么巍巍似山皎皎如月一大大丈夫,就别和俺小小女一般见识了嘛。”
说着大睛很认真地朝人家眨了...
程向腾被这虚话搪得膈应,他嘴角微撇,不信之意明显。
她脸上越发拗无比诚恳的神态来,把脸迎上去,神情严肃,“当真当真,比珍珠还真。二爷,请看我真诚的睛……”
转换得如此畅如此假腻象话吗。
刚才还一副你死我活的样,现在这么脱真的没问题么?真是一会儿不掐,就要飘起来呀。
程向腾:……
武梁故意用这样的调说话,想着既然等下有求于人,就得快些先把前面那段你掐我踢啥的不快经历略过才好。
两下。
“当真?”他问。
到时候会不会落得个求死不得,半死不活……
···
尼玛,差笑场啊。
没事儿就各琢磨,暗挫挫地尽耍些恶毒损的招数么。
可他不知,自己的神多是严肃冰冷的,如今虽然只是嘴角小动作,偏就显了某随和与平易近人来。
武梁更加确定这货对这一款能接受,于是心情大为放松。
当然他也算明白了,她真知错了么?她知个鸟粪!
程向腾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。
爷问的是很严肃的问题好不好!她这跟他逗闷呢?
“二爷,我错了……”她声气弱弱,经典的为自己开脱的下半句“不过我不是故意的”到了嘴边,终是没好意思说。
可是不知为什么,程向腾虽觉意外,但要说再动个气,他也实在气不起来。
武梁想着,迅速就抱住了人家的手臂,以求饶的乖顺的低姿态。当然,主要还是防着这货又忽然手扼。
立刻开启教育模式指她的错吧,他不想再摆脸回去之前的气氛中去。可是象武梁那样立刻就转换态度轻松风和她互动什么的,他也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