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她讲的理也不知听去没有，反正这一向还是老样，大家互相还是不咋来往。这主才的份有差，武梁也不上赶着。倒是她边服侍的红丫，有事无事的来洛音苑串串。

曾妈妈当然也是十分的张。二爷给她的任务，就是让她看好了五姨娘的，这万一在她这儿了事儿，她在主面前也不好看相。

两个来“请”武梁的婆倒也客气，由着武梁给人待话布置。才都看主脸，她们也看得来程老夫人是没有办法，不想唐夫人真死在府上，只好让五姨娘自己去面对。有什么能耐本事，全看她的了。

只是看锦绣那有话说人家压不听的样，她也得防个万一。

唐氏葬了，两家要坐下来把事儿说个清楚明白，不能你个梦就要人家一条人命，也不能你想在人家门去死就在人家门去死。 [page]

···

武梁诧异地看着，她拦在这里，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，对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？

于是让曾妈妈别跟着她了，去找红丫，向二小求助去。——请不请得动，用不用得上的，姑且一试吧。

这二小，可是敢当面质问程老夫人，问她姨娘怎么死的的人呢。比唐夫人那死了女儿后，便一直哭闹撞的还端大气上档次的多。

实际上人家唐玉盈开心得很，尤其听到锦绣的那声声质问。哈哈真是太好笑了，母亲心疼，时时过问她的一切，求医问药的，最后，竟然是被关心死的！！！可见人心太偏也没什么好，至少也得那人有那福气承受才行。

武梁又蹭了蹭靴里的小刀。

武梁慢慢走过去，路上竟然遇上唐玉盈。这位唐家的二小正对着一枝苞腊梅引颈望天，一脸忧思的模样，不知是不是在对忆。

没想到这位二小却叫住了她，“是五姨娘啊。”唐二小，语带怜惜，“母亲真是糊涂了，怎么能怪五姨娘呢……只是母亲她，一向不肯听我劝，只对上心……”

两个婆想，拖不拖得过这遭，端看这位五姨娘的造化了。还有另外两位姨娘，一向不声不响的不惹是非，也被唐夫人折腾得在那儿跪着呢。

拖延倒是个好办法，因为程老夫人已经写了贴，着人去唐家请唐世爷过府来领人了，也着人去寻程向腾去了。

得了武梁的话，想想也对，倒急急忙忙的去了。心说二小一向谁的帐都不卖的，也不知这趟去会不会被臊回来。如果二小不肯，她就多缠磨一会儿，等这边儿完事儿了再回来才好，到时候二爷说起，她只说自己去搬救兵回来迟了，也能多少脱儿罪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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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梁说不上是同情还是佩服。能想这么开的孩，为什么就要跟人拧着劲儿呢？同样的门当对，可每个人的脾气禀还不同呢，给你找一长成歪瓜裂枣的，或品行下作无耻的，那过日的滋味儿可差多了去了。

武梁想，程向腾还没回府，如今这府里，如果还有人敢对上两个夫人，只怕只有二小程向珠了。

唐二小就叹了一气，：

她木木地看着她，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
当然她现在等在这里，却不能愉悦的表情来。

她本来也早已想好了说法的，有信心唐夫人能听得去。

摊上这么个岳母，作孽呀。

如果她这里挡不住，求二小哪怕帮着拖延一下被行行刑的时间呢，程向腾也就快回府了吧？唐家也该来人接唐夫人回府了吧？他们合府的男人也都乐意看着唐夫人这么欺负人吗？皇贵妃再位尊，她年纪大又无皇，珍妃到底年轻过她，又有两个皇傍，程家就这么没有一儿任着人家拾掇？如果实在不行，总得尽力拖一拖，或许就能等来一个未知的变数呢。

可惜她总串不到程向腾的床上去。所以她急，她妈急。红丫如果不能得主爷们的，到时陪小嫁也是一条路，二小在府里的心腹可不多。

她语调柔柔的，轻轻漫漫的，听起来很有些婉转的韵味。比唐氏那时不时冷冰冰的调，实在是让人舒服多了。那脸上的表情也是温柔媚的，比唐氏那挑着眉也让人自在多了。

但她妈能舍得红丫陪嫁的前提是，二小她得能嫁象样的人家，有个不错的相公，否则便是指定了能当上通房姨娘，她也得惦量惦量。

反正不到万不得已，谁都休想轻易取她命。

忽然就觉得长久以来一直不得主母一直被冷落的气消去了大半。

武梁这边直直的走过去，并不预备打招呼。她没心情，觉得没什么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