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说着话，唐夫人的丫从外面来，低声禀：“夫人，那五姨娘已经回府了，只是听说没门就倒了，被程姑爷一路抱了洛音苑。”

正要走，就听到外间一阵动静。

然后，就听到灵堂那里传来一声响亮的哭嚎。这哭嚎好像一个开关一样，打起声，后面接着的许多音效跟着就哗啦全开了。

唐玉盈这才不哼声了。

法，程家的丫婆都怕一句话没说对，传到唐夫人耳朵里就是一场是非。所以哪怕以前关系还不错的，如今见着唐夫人边儿侍侯的，也都是低猛走。

唐夫人神百倍，招呼着边可用的下人都同去，“夫□□，捉个现行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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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都平安过了，偏现在才用了猛药。

这阵唐夫人这般闹...

几个人却越发的张，围着武梁问起来：“这咋哭呢？”没词儿了呀，在外间的时候，那教过的说词都一路说了个遍了。

府里因为有事儿，请了大夫专门住在府上预备着。门大半个时辰，就算是真，大夫也已请到把好脉一针扎过了。醒来后竟然还敢在那里歇闲不去灵前拜祭？

唐家只需一咬定五姨娘给主母下了十寒汤，女儿死前亲所言就是了。秦姨娘个帮凶都死了，她这个亲手端药的主犯凭什么活着？现在连主母都已经没了，这五姨娘还想脱掉系不成。

唐夫人：“你们不挨两下，他程二郎怎么能愿意挨两下。我就是要不停找他麻烦，把他得越来越没办法，越来越作难，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，也让他麻痹大意，以为我只能这般撒泼闹闹而已。哼，等到最后重戏来了，毫无准备的看他拿什么来挡。”

唐玉盈，“母亲这么一拨，女儿就全想明白了。”十会乖巧温顺的样，“不过现在人还没影，会不会就躲着不回来了？”

这丫能打听到这信儿，也是靠着在程府里各走，亲自遇上了才得知的。如今见唐夫人问，仔细算了算时间，“有大半个时辰了。”

“可是夫护着，前番不是发现不对就将人迅速送走了么？”

这里毕竟是程家，唐夫人的丫婆自然是不好使的，所以她们打听个信儿并不那么容易，更不那么快捷。

从前四寒汤事发，程向腾不待查清真相就将人送走，不是心虚是什么，可见他也是知实情的。如今事实俱在，主母已殁，他姓程的，让妾灭了妻，还有什么话好说？

置一个小妾，这事儿无关痛，两个媳妇儿就没多说什么。只唐玉盈合上书，抬担忧：“母亲将事情闹得大了，不怕将来熙哥儿心生怨怼吗？”

谁知唐夫人自己却又忽然收了声，问那丫：“他们去多长时间了？”边问边站起来，要率领众人去捉。

“就还是那样，接

唐夫人冷笑：“那小贱算个什么东西，怨让他怨去！以前就是顾忌着他，才不敢明着下手。如今你人都没了，还他怎么想？那五姨娘是程家的人，她若没了就是程向腾除去的，和我们唐家什么相。再说她有谋害主母的罪名在，如何能怨上我们唐家？过个十年二十年，他程熙有息有能耐翻案，也得找他老翻去。”

“那不过是唐家没起来。否则他送到天边儿去，也逃不过一个死字。”

这就是大罪过，就凭这个没上没下的样儿，就可以将人捆起来一顿猛打。也许打着打着就打死了……

唐夫人听得一愣，随即就怒：“可见这贱人有多贱！那程二郎竟然光天华日的去了小妾院里消遣？就这么憋不住？可怜我月盈尸骨未寒……”说着倒真的悲从中来，放声哭了起来。

两个媳妇儿就跟着附和，指责那两个人不象话。

武梁：……您几位不是吧，关键时刻来给我掉链？

···

“她敢！她若不敬主母，就更添一宗罪，到时候我们唐家更有理由置她。”

这是到了正地了，正该几人大展手的时候了。

灵棚里，层层白幔低垂，盏盏烛光摇曳。明明是大白天的，偏要营造一冥冥不明的气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