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他还不知这粮价跟武梁有什么关系,最后他堂堂正正上了奏折,说蜀地人刁,知朝廷征粮,便坐地起价一路哄抬,使粮价得离谱,枉图狂赚朝廷银……反正就是夸大工作难度,把事情描述得各难搞。
也可以另找其他商家合作,有人带低价售粮什么的,更能在民众间引起些恐慌抛售情绪。
既贪征粮之功,也望着战功。拿大又贪多,才最终一事无成。程向腾后来细细给程烈分析了个中得失,但程烈只怕到现在,也一副不肯信服的样。
这把程向腾又气了一下。
程烈这孩,他是想好好教的,他承了爵后,以后整个程府的前途,都靠他发挥光大了呀。可是这小小小年纪,却总满腹的心思,对他的话总是逢违应付的多,听从的少。
然后自作聪明把自己各能耐手段表了一表,最后请圣上给粮价一个意见,好让蛮横的蜀人可以遵照。——不过就是请发明旨定下粮价,以便他依旨推行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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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他几次三番要动用武力,在蜀地激起了不少民愤。
别的不说,就说蜀中征粮。
最重要是他觉得,程向腾那法不靠谱。说那些老百姓,看见银跟蚊血似的,不动武用的,那么的价格说降下来就自动降下来?不靠谱。
当然他这粮官要拿得稳,表明朝廷定价就那么多,自然不跟风让价格波动,就压着低价不动。还可以关了官仓一阵暂不收粮,表现那可要可不要的状态。反正你这里价格,咱回就去别征粮去……
再者当初她相公去世,朝廷为什么把爵位给了程向腾?,不就是因为她儿年幼立不住事嘛。如果程向腾也一样儿年幼,如果他没了,太后也不会睁睁看着自己娘家式微,而把爵位给程熙那个小孩儿吧。自然程家该是已成年的程烈来撑。
或者这些都不用,就查清楚粮价是怎么上去的,你就见样学样反其而行就可以了啊。带了千把来人在边,散布消息也好,什么也好,不都方便快捷得很吗?
···
他带那么多人去蜀地呢,当然不是摆着看的。——这些人是兵,是行军打仗的汉,象个市井碎嘴一样去散布个消息什么的用在征粮上?程烈觉得程向腾的提议很侮辱他们。
一边令粮商价格下调。
再后来他终于恼怒要行开仓了,说刁民不顺应朝廷旨意,那他也没办法。大和粮商都得开仓给他,而价格,自然是他自己订下的低价。——终于还是走回别征粮的老路,吃大。
结果程烈对程向腾的各安排和提议都十分不满。觉得他堂堂侯爷公,堂堂程小将军,去求个地方小吏办事儿?他拉不下面受不了那屈,他不。
后来又直接下令让民间粮商不得再收粮,这样有人卖粮,就只能他的价格卖到他这官仓了。
粮价降回来,也会很快的。
后来见无人响应,就直接恐吓。说为什么粮价这么还有人囤粮呢?肯定是为了暗中支援匪兵粮草的,所以才不怕价。等逮来,定斩不饶!
要不是被程向腾的人死死拦着,又动用关系各帮着灭火,只怕早就起大冲突了。
所以说,关于承爵这件事儿,程向腾就成了夹心的那一层。
那时候蜀地粮价暴涨之后,程向腾给程烈也了安排了。他让程烈去拜见几个地方官,比如锦城郡守等。
他起先还客气,在对群众的动员中说,蜀地与匪患也就隔几重山而已,匪类就在家门作,时时威胁到你们的安全,你们蜀地不该为此力,用合适的价格支援朝廷吗,难不成留着给匪兵抢?
这事儿竟然就直接到圣上那里,也
总之就是他小搞不定啊,需要圣上说句话啊。——他还以为京城这些官油,谁会把他的能耐手段看成重呢。
他的收粮无人问津是吧,他可以用啊,谁要去对着一群小民费脑使计去。
不过,如果真到了无计可施的时候,也顾不得了。反正无论如何,这爵位,她定要讨回来。
他不满,也无奈。
只要锦城郡守发句话,提醒自家百姓,说如今风调雨顺年间,蜀地之外各州郡都粮价平稳,只咱蜀地价格得离谱,大家需理买卖……这么反复调之后,买卖方都觉了危险,价格就会逐渐回落。
——当然,这些个想法太远,郑氏也就是脑里过一遍,连对自己儿都没敢提起过半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