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前儿那些年,娘家还是有人送东西过来的,后来时间久了,就没见人来了。也不知是主没待,还是下面的人私吞了去。
并且裕亲王也就是需用儿银罢了,这银她能给,陶家也能给,甚至还会多的是别的商家也愿意给,她并没有什么特别。
燕姨娘满脏污发蓬瘦骨嶙峋,人看上去象个老妪,让武梁差儿没认她来。
主持连连摇,“我都劝过她,既想清修,就剃度了多好啊,我们观里旁的不说,倒也不至于会短她一吃的。
——听主持聊了一堆关于惠太妃的八卦,武梁对这个人起了相当厚的兴趣。
——不是她写的信邀她来的。
只不知,到底是不是这位想害她呢?如果是,她要怎么回敬她呢?
家人怎么样,家人也是要吃饭的嘛。
有这样的经吗?武梁想笑。见主持接了,她就打听起那惠太妃来。
武梁没让她等明天,给芦使个,芦就掏了大荷包奉上,“今儿我们姑娘受了惊,请主持多给我们姑娘念念辟邪金经吧。”
送走了惠太妃,主持又回来对武梁好一番安抚,又安排了不少尼姑来这边院里值夜念经看护她们安全,很是殷勤周到。
当年,关于四皇的事儿,她正好知一些些呢。
“她呀,在本观住了不少年了。”主持一脸小不屑,“姑娘别看那是个太妃,端着个架训人,其实日呀,过得捉襟见肘的呢。”
偏她又割舍不掉那些红尘念,说她是四妃之一呢,从前在里,位份尊贵着呢。将来就是死了,也是葬皇陵陪王伴驾呢。
程向腾找了个裕亲王,说和她互补长短来着。但裕亲王接下来,只觉得十分的傲然,十分不易亲近。
“怎么会这样?里不送份例过来的吗?”
这样才方便互惠互利谈条件嘛。而不是象裕亲王那样,你给他银用,他回你个冠名权就算赏脸了。
这么恶劣?
这么惨?“那她娘家呢,娘家不也是官家吗?也没人帮扶一把?”
她说她知,侯爷肯定会将武
她不缺银,也不希罕什么冠名权,她缺的是份。有人能给她抬抬份,她就愿意拿大把的银来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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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太妃又肃着张脸待主持,“好好搜找歹徒,若找着了人,给这位姑娘发落解气。若没拿着人,谁都不许再多说一个字去。”
武梁寻思了一宿,第二天终于去了后寺,见到了燕姨娘。
没办法,观里冷清,一年到香客稀少。住着个惠太妃,够名贵上档次,却是个穷酸,只会拿架压人,谁也别想沾到她一钱的便宜。哪里有武梁她们手阔绰,随手就是打赏的惹人喜?
但是这位,也一样的有尊贵的份,却缺银。里没人在意这个人,娘家她也指望不上。心里似乎还有不平恨意,并且很可能她的那些不平别人帮不了她,她也不敢向别人伸手求助,一旦她伸手,惠太妃就只能全心依仗于她。
今天安排的好了,明儿没准就又得不少香油钱呢。
她在后山砍了很多柴回来,然后又挑满了几缸,如果胳膊还有些发抖。说话也抖抖索索,对着武梁一个劲儿的求,句句不离她的儿,说知自己没几天好活了,希望武梁帮她照看她的照儿。
真是想像无能,一个太妃日能过成这样?
上次我们观有人下山换米粮,还帮她捎信儿给她娘家侄儿来着。结果在大街上遇着了,那侄儿一听见报上的是我们观名便脸不好,看了她的信儿也什么话都没讲,过一会儿就说自己还有事儿,脚底抹油溜了。也不知她信上写的什么,反正对方连句回话都没有。”
她原本还以为是她自己娘家来人了呢。见到武梁呆了好一会儿,然后就喜极而泣连哭带笑涕泪横起来。
可不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呢?
还惦记着她的皇儿,说下辈,定要照顾好他的,让他有不输旁人的本钱,将那起狗看人低的贱人都踩在脚下……
“里倒是有,不过她住到这里来,离里那么远,里的各位又都忙,这么麻烦送来了总也要些费用消耗的吧。反正等送到她手里,能剩多少就不知了。听说有阵,大冬日的舍不得烧炭,还吃不饱饭呢,最近才好些了。”
你看看,这也不知说谁呢。反正心里恨意,佛祖也渡化不了啊。”
主持应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