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用他利用得明目张胆,他还得落她一份人情。
从前她在将军府里理事,比大唐氏小唐氏她们持家使役相比,少了多少名正言顺的底气,但她就能理得很好,跟武梁在侯府里掌家一样。
那过火的行为,让人从前曾对她的那儿欣赏,早已丧失殆尽。
比如在将军府,同是女人家的那儿醋,张展仪就怎么也摆不平武梁。但武梁在程侯府,两个大姨娘对她这个小姨娘,自觉的亲近和乐,从无二话,更没有谁在他面前,偷摸的给她上药穿个小鞋什么的。
——也因此两个女人就都各自脑补,觉得他对张展仪生了怜惜之意。
从前在充州时候帮张展仪,也真是怀疑那两人的死太过蹊跷,担心是唐家兄弟使坏报复。毕竟这事因他而起,他也不忍对她不不顾。他把人收在将军府,不只是怕她落街,更是庇护她几分,免得连她也遭了毒手。
她是个识实务的女,为死人讨公这事,完全要量力而行。
但程向腾本就不相信,她手里当真握有什么证据。因为连他都没有实证,只有一些联想和推测。
这行事风格,也和武梁很是相像。
当然程向腾自己也不敢说,他对这女人完全没有欣赏之意。
不要去讲什么情的话,有辱那两个字。夫□□苟且偷这样的词,比较应景。
她有证据却放过唐
张展仪显然也清楚地明白,既然和唐家走到了这一步,无论如何,也不能跟程向腾撇清关系。
她不会无所图,她只是图得太自以为是,甚至不择手段突破廉耻。
因为张展仪的某些行事,和武梁实在是有几分相像,能引起他的注目。
比如唐端慎对她男人和小叔手这件事儿,张展仪对唐端慎有怀疑,试图找什么线索来没错。
而且象这拿个西瓜去换芝麻的事儿,武梁不会,如果了,一般都有后招。当然不要说张展仪是因为对他情,所以不计较利益得失,这话程向腾连呵呵都不会给,反胃。
张展仪自己,更没有那能量去这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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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其这样,不如抓住机会让活人过得好些也好。
如今既然这样扯上唐家,还以这方式让人低,等人家发现他跟她并无关系,到时还能不能容她?她这是要继续利用他的不忍,他就范呢。
再说唐家兄弟说什么就是什么?当唐家世夫人不存在么?小唐氏的一切规格都超过大唐氏去,让大唐氏在那边样样不如小唐氏过日,不先问问唐世夫人同意么?
只可惜有时候,时也命也,如果没有个武梁在前,张展仪能得些男人心,大概真不是什么难事。可惜她的作为,时时被人比照着,于是就逊多了。
隔些日,等程家治丧结束,张展仪就找上程家门去求见侯爷,在门房就哭得梨带雨。
比如这次,若是武梁行事,她肯定不会将事绝。闹到官衙去的结果,就是没给自己留后路也让对方必须应对她。她有用迫的姿态让人顺着她的意图走。
从前顾忌的,不过就是那名声罢了,如今既然豁去了,他又有什么好怕的?
象张展仪之前在程向腾面前的大胆行事,他事后虽只是以断绝来往表明态度,并没有对外透半分让她败名裂,但这是他的不忍,并不是她的手法正确。
但她就敢瞧准机会,唐家就范认领罪过。
武梁办事周全,不但会想法让自己全而退,寻常也都会给对方留些面。
早在充州时候,她就对家人的死,向程向腾提过怀疑,但程向腾说,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。
因为事关人命,这事儿他连在武梁面前,也没敢提起。
她也明白,就算她证据确凿,她也不能对唐端慎怎么样,让人以命偿命吗?那几乎不可能。她只能让唐家对她张家忌惮,想着法让张家覆亡而已。到那时候,府衙也好太后也好程向腾也好,没有谁能真护得她周全。
···
应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