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向腾恼了,“收了人家多少银?你缺银不会问我啊?胆倒不小,谁的银都敢收。再说又没见你穿金银,吃用细,你需要那么多银到底要什么啊?”
“要银生意啊。”武梁懒懒散散的应着。她连酒楼都抵押了,侯爷大人不是知吗?
“生意还不就是为了赚钱,所以你需要那么多钱到底想什么?”
“钱多有底气啊,有地位啊。你看姓陶的,也不过是有钱吗,人不就的?同样是生意人,那陶远逸地位就比旁人些不是吗?在你堂堂侯爷面前,人家也能大方应对不是吗?因为人家有钱,连亲王都搞掂了呀。生意人谁会嫌钱多,谁不想象人家这样啊。等我钱足够多,遇到自以为贵的男人女人,都直接拿钱砸了,看谁还能对我摆一副熙指气使自以为是在上不可一世的嘴脸来。”
“陶家可是皇商,并且人家另有自己的势力背景,结亲王只是官面上的事。还有生意上,人家有自己的织造技术,生意的可是全国独一份,你以为你开个酒楼,就能想较于陶家?”
陶家是生产商,底蕴厚。经销商得蝇小利,不过生产商,大家普遍的认知是如此。
但是武梁不这么认为啊,经销商赚不过生产厂家?才怪咧。只是她也不想和程向腾聊什么生意经,因此只简单地,“我现在是不能,将来也不能吗,永远都不能吗?不试试怎么知。”
程向腾本来也是想说这句“试试你就知了”,被武梁这般先说了,他就没有再开,只坐在床边默默瞅着她。
能象陶家一样富可敌国什么的,他还是不怎么相信的。但他觉得他有些抓住她的思路了,她是想努力赚钱,让自己财大气,以此来换名声地位,让人不敢小觑不敢轻慢……
她不只这么想,她真的在这么。
...
珠三万两,抵押酒楼七万两,程向腾知她手里有十万两银。现在竟然还收了唐家的银,应该数目也不会小了。
还有陶远逸,成衣店就是陶远逸借钱给她开的。程向腾本来还犹豫,茶引的事儿要不要问问她,看看她知不知情呢,现在忽然也觉得不用问了。就象对唐家那样,她这么不急不燥的,显然就是没有吃亏。
她敢揽下这么多债,一定是瞄上了什么能赚钱的大生意。
他早该对她有些信心的。
程向腾甚至想象了一下她腰缠万贯后的情景,她一定不会到去抖她的铜臭,而是象她说的那样引得一片尊重赞誉吧?她能到吗,她会怎么去呢?
忽然又觉得怎么想象都可能不是她,她的思路向来与别人有些不同。
程向腾默默坐了许久,久得武梁都快睡着了,他才轻轻抚着她的发,轻声:“我知了。”
他知了,她想就去,他总帮她就是了。
她想要的未来,他和她一起实现……
武梁却完全没有这么好的遐思,程向腾一走,她就上对外宣布说自己伤疼痛化脓越发严重了,让人又请大夫又熬药的折腾,说如今不能见客不能移动,拒绝一切探访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