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吧?”
嗯?他说她生意好是反话听不来吗?她倒正面应得快。
唐端谨只好也正面回答,“你知六万两我自己能开几家酒楼了吗?”这么狮大开,当他冤大? [page]
男人不好唬,不象女人一样,容易看表面,一看成兮酒楼装修得锦绣一片,又人来人往一片闹景象,就觉得嗯,不错,这酒楼值钱了。
不过他既然都谈到价钱了,显然是有兴趣了。所以武梁当然不急,慢悠悠跟他讲酒楼的其他附加价值。——总归生意好是理啊,你可以去开十家新店,但你能保证费财费力后能赚钱吗?
唐端谨:“你说的其他价值我看不到,我只知你在唬我。说实话这酒楼现在的装修我不喜,你两万两接手时,本来人家是有装修的,所以这后期装修是你多余的投资。也就是说,这酒楼还是只值两万两。不过四成,若是价七八千两银的话,倒也合理,我无所谓。”
武梁轻轻摇,“七八千两,够什么使?如果唐副统领不方便,这事儿就当我没说过吧。”
“竟然看不上?我唐家嫁女,也就不过万两银,”象小唐氏,手里有个万把两,还是至亲兄弟妹们私下添妆凑的,要不然单是家里公帐办嫁妆,包括件陪嫁在一起,循例也就万两银的估值,“没想到你这了府的,如今胃竟养得大得很哪。”
想想也是,曾过手的银以万计,她哪里还那么不开。这样也好,往后便只需留心这女人争就好,争财么,既然自己能挣,倒不必在这方面过分费心计较了。
——漫天要价,坐地还钱,既然能在价格上纠结争执,成的可能当然就大大提。
当然八千两是不用再提了,最后好说歹说,你来我往,武梁最后一次退步,也最后一次:三万两,不然就算了,不酒楼值多少,有人愿意这个价格就是了。
银其实不是问题,唐端谨最终同意了。
谈完大事,少不了闲话几句。唐端谨饮着茶,相当的漫不经心,“侯爷肯赏你几万银两开办酒楼,总好过呆在后宅儿两手空空。要知我妹妹嫁侯府这么久,手也仍不过陪嫁时那么些银而已。所以说,就算不从唐家人立场,单从你个人来说,你离开侯府,其实也是对的,你觉得呢?”
武梁心说真会话呀,不但要确认她离开侯府是否后悔,并且她若认了是侯爷赏的银,于是这酒楼就是侯府的了,所以小唐氏想来收回就全权收回,是这意思吗?
她仔细看着唐端谨脸,男人一副不动声的模样,却明显在认真等着听她回答。
这事儿丁儿都不能认。
“嗨,当初从侯府里来,老夫人赏下五十两银,这事儿满府里谁不知晓。至于侯爷,当时怒不可扼,哪里还会赏银。”
“哪你这开店的银?”
“这银么,说来惭愧,当初跟着送粮队去西北,路上遇伏,死伤严重。当时,我被人护着躲了……”她本来是想说后来战事毕,对战的双方或撤或逃后,他们这些躲着的人跑来打扫了战场……
可是想想那时候她还是侯府的人,那时候得的财,哪怕是捡的,会不会也算侯府的呀?便拐了个弯,说后来路遇一队,与他们结伴同行。谁知他们听说了山谷战事,便悄悄掩回去打扫了战场……
再然后她府,本来揣着五十两银去买几亩薄田度生的,谁知竟遇到从前那队首领。那人念她当初指路有功,所以赏她一匣珠……
唐端谨瞧着她,这弯拐得还大的,这么拐弯无非是想告诉他,她这发家致富靠珠,人家府后的事儿。
这么说来,她手里的积财,大概就真的是从前在西北时候从死人上抠下来的。然后她才有了底气,回京后就闹腾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