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楚楚的。还有其他不的伎俩,他也细细地讲给武梁知。
他说,这样的主母,已然不主持后宅,挟女姨娘。但凡她再敢有一儿嚣张举动,他就会跟她摊明讲清楚……
他说妩儿,以后纵使我不在府里不在你边,府里我也会预留人手;还有熙哥儿那里,人手我也已安排妥当;还有你自己,以后要持家理事,也会给你备相应的人手使唤。这些人,到了急难时候,都能护你周全……
他还讲了很多,说小唐氏的,姨娘们的。如今西南筹粮越发不易,燕姨娘父亲再立大功,她人又扛着肚,真是风无两。只是如今人也跟着骄起来,不服气小唐氏不说,嘴都成了习惯,跟大小程嫣也几番互不相让……
程向腾提起来一副厌烦模样,他都知,但懒得理会的样。
这些糟心事儿都不是主要的,他主要是反复告诉武梁,让她回府后再不必小心翼翼过日,纵使有个行差踏错也无妨,纵使偶尔张扬放纵也无妨……总之,一切有他。
——听起来,很好,似乎这位侯爷已经好了放弃正派的卫士,当个偏袒的糊涂官的准备。只是,“回府去”这样的打算,她半分都没有。而“放心,一切有我”这样的话,也不是第一次听到。
但武梁还是有些些的动,因为她太知,这位侯爷大人骨里,是多么苛守礼法因循守旧的一个人。如果她没有理解错误,他是在明白告诉她:他会压制小唐氏,他会递小唐氏把柄给她,他会提携她与小唐氏分抗礼……
矫情的人恒矫情,关于程向腾,当武梁自己被他的规矩所累的时候,自然是气恨。但任何冷静下来的旁观的角度看他,她都佩服他的持的。
如今这样一个人,愿意为了她往非主里歪去……武梁心里其实有儿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儿,反正,有儿酸酸的。
只是这不合时宜的突然涌来的情绪,让反应过来的武梁有些气急败坏起来。
现在这是什么情形?这男人势侵,她再唧唧歪歪叭叭的,那不跟默许了他此情此景似的么?? [page]
那不可以!
——然后,程向腾就发现,脱了衣服的女人有多激动尽兴,如今穿上衣服的女人就有多固执绝对,他半分也说服不了她。
他再劝她回府去吧。她就说她姓姜,燕家村人,回什么府。
他说给她名份,让她名正言顺。她说我有名有姓,比你那名份更能抬人,为何要自甘下贱。
他说会护着她,不让人欺负她半分。她说算了吧,你府里,明明和从前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,这饼你就别给我画了。她说女人们的纷争,她已不愿意再参战。
——总之她绝不回府去,一个劲的轰他快走走走。
他知她好不容易来,不可能一下就让她改变心意回府去,所以也没有特别失望。慢慢来,也不须急在一时,不怎么样,他们现在这么亲密,好过象从前那样难得见着,见了面也只能客着淡然相对不是么。
所以他退一步,“好好好,都听你的,你不想回府就先不回府,你喜住在外面就住在外面好了,我有空就会过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