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等着她。
实际上没用她猜测太久,很快的,就有大人空降在了她面前……
再见邓隐宸,他还是那般的冷俊傲然一华贵模样,正坐在酒楼二楼临街位置,面前摆着洁白的茶盏,人半歪着脑袋,从上往下瞧着慢悠悠走在闹市中的她。
这还是个小镇,离混的大西南已经很近了,过了小镇若再往西一天的路程,就西蒙山边界了,据说那里山匪很多,如今已经鲜有人敢直接从西蒙山通行了。
所以他们停留在这里,休养补给,也考虑考虑以后的方向,是往北绕后继续西行呢,还是怎么的。
这一次,杜大哥杜大嫂,再无人给一儿意见,任由她怎么绕怎么拐都行的意思。
然后,就看到了邓隐宸。
他的人生冷生冷的,目光清冷清冷的,让人横生冷飕飕的觉。他只是坐在那里,周遭便无人敢大声喧哗,连跑堂小二都降了调招呼客人。这异于寻常的另类气压,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。
武梁抬,就瞧见了这位贵的爷。隔着楼上楼下的距离,他一直在盯着她瞧,她受到了对方那冷意。
而武梁却是忽然就生了怒,她一的绷了脸。
还用她猜吗,如果到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谁在背后推手,那她也不用混了。
她蹭蹭蹭跑上了楼,站在那位的对面。
他坐着,她站着,两人互相冷冷的互相看着,完全没有一儿久别重逢的好意境,就那么对视着,谁都不挪开睛,也谁都不开说话。空气有些僵凝,上茶小二莫名的手抖,茶就斟到了茶盏外。
没有人看他,小二连错都没敢,不是怕挨罚,莫名就觉得自己冒然声会打断些什么的,那只怕比倒洒了茶罪过更大。慌慌拿下脖上巾使劲儿的拭渍,然后悄悄关上厢门退了去。
武梁终于开,她的声音有些哑,她说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人家依然冷冷睨着她,不答理。
她猜不到么?问得多余。
他不答,武梁也不多问了,直接指责:“大人,你过份了。”
邓隐宸略带嘲讽地瞥她一。他知她指的是什么,但他就是不开搭话。
在林州时候,武梁也只是对几个小喽罗行了弱无力的踢踢打打,后来收拾知府大人那几个人,并不是她亲自动的手,她连亲所见都没有,到底少了些郁气得解的痛快。
她本来,相当的侥幸,希望那帮人就是忽然风,希望柳云就是临时倒霉,而不是真的因为她,才遭受了些什么。
可是如今直面邓隐宸,什么侥幸都没有了,事实摆在面前。她本来很忍耐的,但邓隐宸那“坏事就是我的,你能如何吧”的淡淡然中透着的无比嚣张,让武梁终于暴发了。
“你太过份!你凭什么?他那样一个有雅有韵清风致又的人,就被你们这般简单暴的摧毁了意志,他崩溃到寻死知不知?你凭什么那么不把人当回事儿?谁招你惹你了,你要这般与人过不去?……”
她气急败坏的,有好多话想指责,想骂来。
但邓隐宸听了那么几句就挑眉笑了,打断她反问:“他有雅有韵清风致?啧啧,他在你里是这样的人?他是个戏,他演什么象什么。他这样的人都能演得有雅有韵了,他演寻死能让你看来?”
他轻蔑地冷哼,“再说我若想污他,用得着偷偷摸摸?我可以大街上当众行事你信不信?就京城,就随时……你信不信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