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非常寂寥的味。

红灯倒数计秒30、29、28……

“老婆。”薄韧直视着前方，忽然叫了这个久违的称呼。

“……”杨樵屏住了呼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。

“我不想和你分开，”薄韧，“我害怕会失去你。”

杨樵：“……”

左转绿灯，薄韧转动电瓶车把手，再度朝着杨樵家驶去。

片刻后，他到腰间一，背随之一，杨樵从后环抱住了他。

这亲昵的动作已经很久没有过了，久到薄韧都已经快忘了是什么觉。

初中时他刚有了电瓶车上下学的通勤工，就带杨樵回自己家，或是送杨樵回家。杨樵在那之前还没有坐过电瓶车，胆小，很害怕会摔下去，他为了逗杨樵玩，还故意骑得很快，杨樵经常这样抱住他。

那时候还什么都不懂。

薄韧想，杨樵现在可能也还不懂，才会又这样抱着他，像小时候一样安他。

天一暗了下来，终于还是到了杨樵家楼下。

杨樵下了车，站在薄韧旁边。

薄韧有不好意思，路上他没忍住，掉过几滴泪，已经被风了。

“你真是绕了一条最远的路，”杨樵却笑了起来，说，“剩下的电量，还够不够你骑回家了？”

“……”薄韧独自伤悲秋了一路，却遭到了杨樵取笑，冷冷，“不用你。”

他转，要骑车即刻就走，杨樵住了他的车把。

两人对视，薄韧一下又不生气了，因为他看到了杨樵里的情谊。

“我知，”杨樵心情也很复杂，勉力又笑了起来，说，“你的意思我都明白，我也不想和你分开，我们……你也不会因为我们不在一起上大学，就不和我好了，对不对？”

薄韧反问：“你呢？”

杨樵：“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。”

薄韧听到了预料中的答案，还是开心不起来，又问：“你会怪我吗？”

“怪你什么？”杨樵莫名。

“怪我言，说话不算。”薄韧。

他心里有晦涩的期待，希望杨樵在怪他，甚至希望杨樵忽然旧事重提，问他去年夏天那个格的亲吻，他希望杨樵会怪他，为什么过后又不认账。

但杨樵肯定不会这样说，杨樵有可能都已经忘了。

他自己能说的也只有：“我应该不能和你一起去北京上学了，你会不会怪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