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？我就这样吧，没救了。”薄韧说了一句从前的他绝不会说，想都不会想的话，“活着就这回事吧，没什么意思。”

薄韧再次了歉：“对不起，我刚才不是想凶你，我只是想躲开你，不想让你来我，谁也不要来我。”

这时顾遥从他后的教室门边探，看了一，伸手指戳罗林一下，：“别看了，快来。”

杨樵：“告诉我吧，求求你了。”

杨樵在意的重从来就不是他的成绩，只说：“你太累了。”

“你没错，是我刚才太着急了。”杨樵，“能告诉我，你这段时间都在想什么吗？”

他最终还是哭了起来，薄韧呆若木了半晌，伸手抱住了他，说：“你别哭了，我错了，是我错了，别哭了好不好。”

薄韧又沉默了。

杨樵反问：“你到底要什么？能不能别让我这么难过？”

重的歉意像冰冷的石块，压在了他的心。

现在他把这些话慢慢地说来，也渐渐地想明白了，自己在怕的其实是什么，他害怕的是杨樵会讨厌他。像他自己一样，一日复一日，极度地厌恶着自己。

“……”薄韧不知该说什么，他现在脑生锈一般，很是迟钝，好半天才憋一句，说，“你和我不一样，你还是要好好学习，考个好大学。”

薄韧没敢看他，心底沉重而冰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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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这样吗。”杨樵说话的声音很轻，说，“我这次，考得也不太好。”

他还抓着薄韧的手，指了指自己的心，：“我这里每天都好疼，你能不能帮帮我？求求你，我真的……求求你了，薄韧，求求你了。”

理科实验一班旁的楼里，薄韧和杨樵并肩坐在的台阶上。

究竟有没有真的对不起谁，他也不是太清楚。

在他说完后，气氛又沉寂了数息。

“我不过气，想藏起来，想找个地方，谁也看不到我，那样也许我就……就自由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杨樵把镜框摘了，极力用镇定的语气问，“你说活着没什么意思，是什么意思？”

他却始终看向了他的前方，声控灯的光线能照亮的区域有限，他目之所及，是楼梯的转角，教学楼的外面，那里只有一片混沌的黑暗。

他说话的时候，杨樵把转过来，一直看着他。

以前薄韧在应对杨樵提的小要求时，经常会以要挟吻提“你求求我”，杨樵每次都会顺应他，说一句“求求你了”，他每次就会在杨樵的“求求你”之下，得意地去好那一件事。

抱痛哭了一场，积压的情绪短暂得到了发，两人现在都稍稍平静了下来。

“对不起啊，害你为我担心了。”薄韧。

这一阵，他总是在不停地谢，或不停地歉，已经了肌记忆。哪怕此时面对的是杨樵，他开第一句也是，对不起。

罗林也快看哭了。

杨樵短促地了几次鼻，明显是又哭了来。

可其实这么多年，杨樵从来没有因为这事对他生过气，没有批评过他，更从来没有试图“鞭策”过他。

“我也不知。”薄韧想，他应该先解释为什么考砸，，“书摊在我面前，一个字我都看不去，考试的那些题目，我其实会，脑像锈住了一样，它一都不转。” [page]

第29章萤火

薄韧从看到杨樵在教室门等他，就有一害怕，当时他以为自己害怕的是杨樵会生气，会批评他没有好好学习。

杨樵静静看着他，说：“怎么不一样？我考个好大学，那你呢？”

于是变成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