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嗯。】

电梯里的信号延迟了赵闻裕收到消息的时间，他站在走廊里，看着门上的门牌号，犹豫再三，最后还是没摁下门铃。

【睡了吗？】

有些熟悉的甜味。

见他不说话，姚灵纭不知为何突然生了兴的情绪，带着笑逗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
【晚安，好梦。】

贴合的瞬间，两人都有一瞬晃神。

长途跋涉之后的疲惫，让他没有察觉到，与他侧而过的车辆里，副驾驶上坐着他最熟悉的那个人。

等到回复过后，姚灵纭终于能放下手机。

告别同事之后，姚灵纭独自回到酒店房间，将文件资料等都收拾好，简单洗漱下，又换了舒适的衣服，然后再度拿上房卡门。

那人正低着，查看他不久前发送给她的信息。

她恍然大悟地，与此同时，车程已经结束——

熄火，两人几乎同时解开安全带，楚清棠正准备下车，却被她的一声“楚清棠”喊住。

边系安全带，她边问坐在驾驶座上的人：“等很久了吗？”

“借献佛。”

楚清棠从袋里翻手机，快速打了一行字，发送去。

“可我听她们说，上就是了，恭喜你呀。”

他稍稍侧：“我如果升了职称，你有什么表示吗？”

心里却在补充——

“还没成。”

坦率的回答让开车的人明显愣住，停顿片刻，他才问：“你们在聊什么？”

【没呢，但是快了，先和你说句晚安。】

“有什么憋着不想说的，”她甚至伸手去抚摸他的衣领，调侃的语气十分明显，“楚副教授。”

她表示同意。

越过中控，姚灵纭俯亲吻他，缠的亲密之中，他察觉到嘴中多了块糖。

“在和谁聊天？”

赵闻裕从车上下来，一路照标志的提醒，向酒店里走去。转个弯后，迎撞上要驶离的车辆，他索主动靠边，为其让路。

姚灵纭不解：“什么表示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去我家？”

楚清棠纠正她的称呼。

没等来回答，姚灵纭侧看去，见他侧、慢慢向她靠近。

“没聊什么，就他问我睡了没。”

停车场的另一侧。

“赵闻裕。”

“礼已经送你了，不准再找我要。”

姚灵纭抿了抿，回他：

蜻蜓般的一个吻，短短两分钟之内便已经结束，分开之后，姚灵纭后知后觉受到腔里的果糖味。

她和他抵达到终。

她跪坐在副驾上，手中摇晃着那袋他放在门把手下的糖，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
“送我礼。”

“没啥。”

姚灵纭看着屏幕上的字，思虑良久，然后回复—— [page]

“清棠，在什么呢？”

坐电梯下楼，依照手机上提供的信息，她在停车场内找到了那辆熟悉的车。

开门，然后上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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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“哦。”

这事也成不了。

郑亦微笑着向他挥手致意，而姚灵纭却躲开了他的视线。

【晚上，有时间见一面吗？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