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林才靠近郁墨。

郁墨清楚地看到洛林脖上有一小块指甲留下的痕迹，掐的，结还有个吻痕，淡淡一梅。

脉搏在看到那东西后停了一秒，郁墨觉到难以言喻的闷。

从未现过这情况的闷，像有人切开他腔的气，将它完整堵住。

陌生到可以称为痛苦的觉让他皱眉，绿宝石般的睛静止不动，缓慢思考这痛苦的来源。

“婚宴那晚，我们曾见过一面，”洛林看着他，“艾薇醉酒后，你一直抱着她。”

“我们从小就这样，”郁墨笑，“她没和你说？”

“你也没告诉过她，”洛林冷冷，“她起初不知我就是她丈夫，但你知。”

“不知？”郁墨讶然，“抱歉，我以为你们在玩游戏，你知的，小宝她喜一些——”

洛林打断：“谢谢你提醒，但没必要。”

“这次她闯黑暗区，我非常担心，”郁墨温和一笑，“小宝五岁那年，刚到了这边，我教她识字，她无聊时喜捡报纸看。其中有一篇，报黑暗区一个连环杀人犯少年，以极其残忍的手法肢解了很多人，吓得小宝了很久噩梦……我现在还记得，那个少年叫西里尔，无论是黑暗区还是联合政府，都没能成功捉拿他；后来，他忽然销声匿迹了……你有什么绪吗，洛林长官？”

“你该去问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，”洛林波澜不惊，“没想到你还有想成为侦探的心，瓶先生——哦，对不起，郁医生。”

郁墨微微一笑。

“别再借着兄妹的名义抱她，”洛林说，“我想你们都不是刚断的孩了，不是吗？”

他不再看郁墨，大步往前走，黑质手下的疤痕隐隐地要烧起来。

被酸雨腐蚀的伤痛和被火炭灼烧的觉并存，纵使常年累月地以手遮挡，也时常有疤痕暴于人前的错觉。

那些旷日持久疼痛焦灼的疤痕，昨天在椰的降温下好似褪去度。

军靴踩上肮脏的台阶。

洛林抬首。

视线所及，艾薇的影已经像一个迅猛的小松鼠，飞快地朝地图标记的那几仿生人修理奔跑去。

没有洛林的帮助，艾薇在五个小时内找遍了近距离的这些修理。

只有最后一个修理的老板，满机油，围裙上满是油污，在店门着烟，听到她的询问，表示对“中了箭弩的男人”有印象。

艾薇十分大方地给了他一笔钱。

“今天凌晨四左右吧，他问了修理费用，然后就走了，”老板愤怒，“但临走前偷走了很多东西！这个可恶的小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