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什么都是可以的。

傅远景站在风，发紫，方才的冰还未黏在上，就因为过低的温度而慢慢结霜，他的躯不受控制的颤抖。

他有太多握不住的东西了。

年幼时没有牵住母亲的手，她抛弃了他，离开了他，成了他这些年来总是反复咀嚼的噩梦，没有一个孩可以接受被母亲抛下，他那时时常会想，是否是因为他太顽劣，所以妈妈不要他了。

所有人里受到极致的天之骄，却也并未得到过父亲真正的护与尊重，傅松柏并不教导他任何是非对错，只教会他，在任妄为后让他解决就好。

他也是这么的。

所以从不觉得欺辱任何人有什么不对。

直到看到温窈受伤的，知到她朝他靠近时温的气息，在他不断伤害后却依旧控制不住靠近他的行为，才让他受到了一安心。

看，有人会在他不断地伤害过她后，还是会不离开他。

傅远景想。

是因为温窈变漂亮了才忍不住靠近她的吗？

好像也并不是那样。

因为存在于他脑海中的温窈，并不完全是现在漂亮明媚到恍若两人的模样，也有那时胖的她时常低着怯懦，却又在抬看向他时莫名亮起的。

实话说，那样的温窈真的又胖又丑。

可，不可否认，他早就留意到了她。

冷意再次一袭来，冷到极致便是，傅远景呼。

*

大车开得平稳而缓慢。

温窈开平时用于作业的件，从群里找到一个名字，向他发起聊天：

“宋会长，太了，硌的我疼。”

“嗡嗡——”

宋沉韫被消息的嗡嗡声震得撩起，他看向手机，还以为是作业有什么问题，结果映帘的就是“太了，硌的我疼”这几个大字，呼都错一拍，反应过来后随即皱起眉，指腹攥得发白。

平日里只用来作业的件现这似是而非的污言秽语，所有消息列表一看去都是正经而学术氛围烈，唯独这个兔像的疯女人发来的消息打破这一平衡。

他没有回复，甚至开那条消息准备删除。

温窈的消息又来了。

“你的膝盖真的太了，我的腰好疼，伤也有疼，呜呜。”

绿茶。

宋沉韫面无表情的在心底下着评价。

他关上手机，没有预备再回复。

嗡嗡声在他眯上休息五分钟后再次响起。

他终于有些愠了。

他要把温窈拉到黑名单里。

这么想着，他就快速开手机，随即准备把温窈拉黑名单，只是不等他作到这一步，温窈这次发来的照片却让他动作停顿在半空中。

“好疼，好像血了，怎么办，我会不会死。”

图是一张由上而下放大拍摄的照片，首先映帘的是她血红的伤，其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