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外的路灯熄了,夜幕终于降临。
??“你……别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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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“这边没有早餐,而且医生嘱咐过了,你最近要少油少盐。”他拧开盖,“我让家里煮了小米粥送来,还有两块南瓜糕,你要吃的话可以蒸。”
??他将洗好的两块肤贴放在台面上,路栀看着窗外,说不清是不是在和他说话:“你还真什么都没。”
??“倒着,放边上就行。”
??路栀看了他一会儿,这才察觉到他放下笔:“醒了?”
??“……”
??早餐吃完,她起下床,吃饱之后就想转转。
??她没好气:“你自己知。”
??“嗯,”她问最关心的,“医院的早餐好吃吗?”
??她撇过去,暗恼自己又一时嘴快,克制着脸颊忽然上涌的意,嘟囔半声:“……我又不是死人。”
??路栀背对向他:“就是一个圆形的,贴在上面,揭下来就可以,大概十厘米的样。”
??气氛安静片刻,他像是意外地挑了下眉:“你怎么知我刚刚用的是冷?”
??两枚肤贴落在他掌心,她没参与,但习惯的条件反似乎仍能知到上面的温度,那是落在她上的温。
??她有意识,应该是积了不少工作,他当晚电脑一直亮到凌晨两三。
??胶带一黏,顺着撕的时候会有些拉扯肤,她正想开让他慢,已经觉到他动作放缓——
??疼痛消耗力,她醒来就是十多了,又看到他换了把新椅,在翻文件。
??“下来一个了,”他说,“放哪儿?”
??“嗯。”
??“……”
??他像是好奇:“我还能什么?”
??她几乎下意识开:“可以用的,你别再用冷了。”
??他像是在笑,指尖带一冰凉的温度,应该是刚用冷洗过手的缘故,他的手平时并不会这么冰。
??“当然,”他漫不经心地,“我很听话。”
??但放缓也有放缓的坏,时间过得很慢,所有意识聚焦到那一,甚至能觉到耳后他的呼。
??她不设防,被冰得一颤,觉到指尖顺着边沿向前,到薄薄的那一层,然后揭下。
??像一个倒立的小碗被放在他一边手心,他的另一只手没那么冰,但找到揭开边角的过程仍旧慢条斯理,循着一朝前摸索,她看着窗外连成片的路灯,有飞虫盘旋,树林轻轻地晃,好像下了小雨。
??路栀轻咳一声,尽量维持着镇定,就像一儿没受影响:“那个,可以洗一下的,就用清把胶面洗一下,然后还是倒着放在台面上,晾一晚上就了,明天还要再用的。”
??事已至此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