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“伊娃。”他说,“我们要再一次侍奉卡厄西斯家族么?”
??她眶还是通红的,脸上却显思索和一丝迟疑。
??最后,海德里希敛眸,把最致命的问题摆在两人中间。
??“唉,你别把问题丢给我……”
??海德里希作为家族长,背负的担比她更加沉重。家族被贬后引发的一系列悲剧,不是收殓父亲遗,还是目睹母亲被星盗杀害,都是当年海德里希一人经历过的。
??“既然你今天刚刚接受授衔,那肯定跟陛下发过誓——我的意思是,陛下或许需要你……不不,我想说的是,你还在军校读书的时候,不是也一直将成为级军官、守卫帝国作为理想吗?”
??她混。
??“我会为你一个安全而隐蔽的星系居住,定期给你的账汇信用。你不必再担惊受怕,也无需考虑更多东西。只要好好安顿下来,开始你的新生活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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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海德里希:“是的。”
??然而先帝逐渐变得暴戾昏庸,鲁珀特这才有机会上位摄政,权倾朝野,最终让海德里希家族妻离散,家破人亡。
??“你希望我离开么?”海德里希打断她,“只要你希望我离开,我就会跟你一起走。”
??当年他们的父亲,近乎虔诚地追随卡拉古先帝,将效忠皇帝当自己一生的信仰,一如今日殿上发誓追随尼禄的老臣。
轻声告诉伊娃:“伊娃,如果你想要离开王都,我随时可以带你走。
??他是和漠视的那个人。也是最终背叛了老海德里希的誓死忠诚,让他们的父亲绝望自戕的那个人。
??伊娃的脸也一沉了下去。
??伊娃又努力想了想,继续磕磕:“尼禄陛下虽然是卡拉古疯帝的亲生血脉……但那件事发生时,他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幼童……而且我觉得,他跟疯帝很不一样,他……”
??即便当年是鲁珀特主谋,将他们全家都送了地狱,但卡拉古先帝的确不可能在这桩血案中摘得净净。
??伊娃显然吃了一惊。
??海德里希:“是的。”
??“我怎么样都没关系……但是……你、你也离开王都么?”
??伊娃艰难地:“如果要清算旧账,鲁珀特才是那个直接导致海德里希家族破灭的刽手。”
??伊娃抱怨的声音慢慢变低。有那么一刻钟,兄妹俩陷尴尬的沉默中,彼此错开目光,都盯着枝上的蔷薇一阵猛看。
??她看着海德里希那双藏着无数烈情绪的蓝眸,发现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??卡厄西斯家族和海德里希家族之间,存在一血淋淋的鸿沟,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。
??伊娃:“而尼禄陛下归位之日,他杀光了鲁珀特家族所有成员,又将叛党吊在太门示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