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。

??姜真从榻上坐起来，将脸埋在被褥里?，恨不得憋死自?己。

??现在回想持清若有若无的暗示，她一个字都没有听?懂，还一天到晚傻乐。

??姜真敲了敲自?己的额，把上的骸骨重新摸了来，表情严肃地端详。

??……她离开诸敝州之前?放走的白鹄，不知持清收到了没有，总之没有后?续了。

??她有心想问问持清，骸骨之力该怎么剥夺气?运，又怕得不到回音，持清一直没有给她回信，是不是对她心有不悦？

??她也知自?己不辞而别实在有些失礼，况且持清本?漠然，并不关心这件事。

??要不……还是不打扰他了，再想想别的办法吧。

??姜真指尖析的灰雾气?，刚刚凝成一只鸟的形状，又缓缓收了回来。

??如果是她自?己甘愿和封离离开，那么在仙界的??委屈，也只是她咎由自?取，她认了。

??但如果不是呢？

??到了这?地步，姜真已经没法和封离一拍两散，这笔账，她要剥离了他的气?运之后?再好好地算。

??天飘来，奇怪：“居然还能凝成白鹄，看来你内的混沌之气?比我想象中要得多。”

??姜真望着?自?己的手，表情有些疑惑：“可能是因为有了骸骨的力量。离开诸敝州后?，我就觉得自?己的似乎比之前?了不少。”

??“那都是我的力量！”

??天嚷嚷：“你既然能凝成白鹄，为什么又不去问持清了。白鹄是混沌之气?，不受天地屏障限制，你快用白鹄去问持清，他肯定什么都知，问问他怎么把封离的气?运剥下来？”

??它已然调转方向，不再痴心妄想让姜真帮它撮合两个气?运之?，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。

??现在的情况崩坏得比上一世还要厉害。

??——负气?运的异魂“徐白”没能成功夺取方佳伶的，到现在还是一团快要消逝的灵魂。

??而为另一位气?运之?的封离，行?事无所忌惮，死咬着?姜真不放就算了，还差把仙界毁了九分之一。

??天真的很?窒息。

??不过仔细想一想，也不是完全没有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