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理,荣国府无疑是他们大房的。就算没有分家,当家人也非他亲爹贾赦莫属。但现在……
少年清清朗朗的声音,似乎是带着笑意,又似乎是有些叹息,听在贾琏耳中却是如同炸雷。
贾琏无奈,过了两天只得将薛蟠约了来。
他张着嘴,上下动了动。
荣禧堂是二老爷住着,荣国府的家是二太太当着,就连他这个经办府中日常琐事的,也时常被当是“替他二叔事”。这情况下,他还真能拍着理直气壮说,荣国府是大房的?
“唉……”
“哎呀,你就快说吧”
薛蟠十分勉:“那我说了?”
。到时候太太说起来,我也有个话回啊。”
薛蟠摇,放下茶杯,“我笑琏二哥fèng表聪明一世,却糊涂在了这一时。”
是啊,荣国府的当家人,到底是哪个老爷?
“那,是哪位老爷呢?”
“琏二哥,你当我为何舍了金陵祖业跑到京城来?还不是因着我父亲去后,族里人为了这份儿家业步步?跟你说句实话,若是换了我是别人,我也不甘。都是一个祖宗传下来的,凭什么有人就能当家主能承祖业有人就只能依附着讨生活?可见了,这利动人心哪”
薛蟠打了个哈哈,说还休半掩半,“失言失言,我这人心里搁不住事儿,嘴上就没个把门儿的。琏二哥,你莫往心里去。”
贾琏打了个哆嗦,勉笑:“兄弟这是怎么了?有什么烦心事说来,我给你开解开解?”
“二哥,你说这荣国府的当家人,是谁呢?”
贾琏笑了,“兄弟你傻了不成?自然是我们老爷。”
“这……如今二老爷二太太着家里,横竖没有分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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珠转了转,薛蟠给贾琏倒了酒,自己端起一杯茶,放在嘴边也不喝,就那么上上下下打量着贾琏,幽幽的目光看着贾琏上直发。
刚京那会儿,不是还在对自家妹妹虎视眈眈吗?元变成了贵妃,一转主意就改打到了自己上?
“这……这话怎么讲?”贾琏有些摸不着脑。
薛蟠踌躇了一会儿,才颇为为难地说:“既是琏二哥这样说,我就也说句掏心窝的话谁叫姨妈虽亲,可琏二哥娶的也是我的表呢?手心手背的,我也不好偏颇谁。”
啊呸
...
真以为薛家人是泥的,由着她圆搓扁?
薛蟠没想到好姨妈王夫人惦记上了他的终大事,贾琏有约,便欣然赴宴了。当听见贾琏隐隐约约来的风后,简直是气笑加。
贾琏连连。
过了半晌,一声长叹。
越是这样贾琏越是着急,凑在薛蟠边儿,压低了声音:“薛表弟,咱们兄弟聚首时间不算短了,我是个什么样的人,表弟不会看不来。有什么话,表弟便直言,也不枉费咱们这番情义。”
贾琏自己都说不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