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她只敢吻他的手,“偷袭”成功后又羞怯地红着脸跑开。
全文终
愿与君生生世世为夫妻,执之手,永不相负。
“哦……等等,不叫玉郎和元元一起去吗?”
“我不后悔,永远都不后悔。”紫芝微笑着睁开睛,一双眸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澈明亮,“从此以后,这世上再无盛王和盛王妃,只有紫芝和她最心的二十一郎……”
面,得人衣发飘飞。
李琦站在一旁看得直想笑,对边的紫芝说:“元元这哭的,倒是像你。”
玉郎忙不迭地哄她,可元元却是越哭越厉害。
是啊,为什么要悲伤呢?命运是如此眷顾他们,哪怕年华逝沧海桑田,他的青丝中已隐隐有了一丝华发,她的角也已现几丝细纹。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?岁月的痕迹丝毫不会减损她的丽,也让他英气的眉宇间更添几分迷人的沧桑。开元盛世,天宝繁华,当一切曾引以为傲的过往都湮没在时间的洪中,总有一些东西是不曾改变的,就如他的铮铮风骨她的光风霁月,还有那份历经风雨却始终贞不渝的情。
元元穿着一粉可的裙,雀儿似的跑过来拉住玉郎的衣袍,嘟着嘴嗔:“哥哥哥哥,你不要元元了是不是?元元哪儿也不去,就要和哥哥在一起”
“哪里像我了?”紫芝一挑秀眉才反驳,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确是见他一次哭一次,不禁微觉赧然,低抿嘴儿笑着不说话。
他的声音中带着某魅惑的低哑,不待她反应过来,温的就已侵略般地吻上了她的,眷恋,,抵死缠绵,仿佛有一团火焰就要燃烧着冲破禁锢。紫芝闭上睛情地回应着他,恍惚中竟又想起十五岁时那个大胆而羞涩的初吻,那是她第一次尝到他的味,浅尝辄止,却让她一生迷醉。
...
李琦拉起她的手向后苑走去,笑:“走,带你去看一样东西。”
“走吧,你看了就知了。”
这本是一首悲伤的诗,可他的声音中却没有丝毫悲伤的意味。
“让你去你就去,啰嗦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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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芝拉着郎君的手在沙滩上漫步,忽然俯捡起一只彩斑斓的大海螺,放在耳边听着。
“好了好了,元元别哭了,一会儿哥哥叫人给你杏仁酥酪吃好不好?”
紫芝故意不答,笑嘻嘻地和他开玩笑:“后悔什么?后悔嫁给你吗?”
“你听,里面有海浪的声音呢”紫芝笑盈盈地把海螺放在他耳边,沉默片刻,忽然低低问了一句,“真的不后悔吗?为了我放弃那么多……”
李琦只是笑着问她:“那你呢,也不后悔?”
话未说完,就被小女孩儿惊天动地的哭声打断:“哥哥骗人哥哥就是嫌我烦了,不想要我了……呜呜,哥哥是坏人……”
“你这人,怎么越来越霸?哼,不理你了”
一对海鸥从他们上方倏然掠过,啾啾啼鸣,展翅飞向万里无云的碧空。
玉郎蹲下来摸了摸小妹妹的,柔声哄:“哥哥不是不要你,只是爹娘都回来了,你总该跟他们多亲近亲近……”
“我是不后悔的,而你,后悔也来不及了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无论波澜壮阔还是细长,属于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。
紫芝一路和他嘻嘻哈哈地拌嘴,待走到后苑见到那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,想起诸般往事,一时竟有些痴了。李琦笑着握她柔如昔的手,缓缓:“昔年柳,依依汉南。今看摇落,凄怆江潭。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?”
最初的恋就是最后携手一生的眷侣,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幸运。
李琦也把耳朵凑过来,问她:“听什么呢?”
这株梧桐是他们新婚那年一起亲手所植,如今已是郁郁葱葱,亭亭如盖。
岛上的樱开了又落,转又是几度秋。这三年来他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,虽未曾抵达东瀛,却也将那海图上的海域走了大半。今年六月初九是玉郎与茉儿成亲的日,二人便又悄悄返回长安。昔日的盛王府已成了玉郎的武都王府,一见父母回来,玉郎就一脸委屈地向他们大倒苦:“阿爹,阿娘,元元真是太难缠了,我受不了了以后你们若还要走,就把元元一起带上,我是再也不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