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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雍王殿下太客气了”车鼻将军哈哈一笑,目光落在雍王边全副武装的将士上,“请诸位将军先解下兵刃,这样盔披甲的,一会儿可怎么喝酒呢?”
看着紫芝上早已消失不见的胡须,他的眸里写满了货真价实的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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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更是惊得张大了嘴:“裴校尉,几年不见,你怎么竟宦官了?”
李琦听到“余烛公主”四个字便是一惊,抬望去,只见坐在登里可汗侧谈笑风生的那位靓妆妇,正是阔别多年的突厥公主阿史那圆圆。
李适闻言神便是一变,见边的紫芝微微,这才吩咐众人卸下武装。紫芝本就是宦官打扮,并未披甲佩刀,因而也没有引起车鼻的注意。李适一行人被车鼻引着走回纥大营,一路上只见两排魁梧健硕的回纥士兵分立路两侧,手执钢刀,神情冷肃,午后的光照在他们锋利的刀刃上,郁郁生寒。车鼻虽未执兵刃,行走时一袭猩红的披风在劲风中猎猎飞扬,自有一让人不敢直视的威武气势。
紫芝只得笑两声,怅然叹:“唉,一言难尽,一言难尽啊……”
不多时,众人便到了回纥的中军大帐,只见登里可汗正在帐中与一位靓妆妇谈笑饮酒。御史中丞兼左厢兵使药昂熟知回纥王诸事,对雍王李适低声解释:“那妇人乃是回纥登里可汗的侧室阿史那氏,原是突厥登利可汗之女余烛公主,突厥亡后嫁给登里为妻。先帝在世时,登里之父毗伽阙可汗请求与我大唐联姻,为儿求娶大唐贵女,先帝主将仆固怀恩将军之女嫁往回纥和亲。阿史那氏明大义,主动让正妻之位,甘愿以侧室的份侍奉仆固氏左右,于是愈发受夫君敬。登里成为可汗之后,虽立正妻仆固氏为可敦,实际上最信的还是阿史那氏,就连行军打仗时也要带上她。”
李琦随在紫芝后,见回纥人竟摆这么一副示威的架势,不禁微微蹙眉。
李适轻轻了,初敌营时的张略微缓解了些。
两人在这里亲密地窃窃私语,后随行的众将士愈发有了谈资,一路行军竟也不再觉得枯燥。李琦不禁摇苦笑,原来这从军之路竟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趣得多。算了,反正又没人知自己的真实份,被误会有断袖之癖又不会少块,至少,现在自己的一应用度要比寻常士兵好了很多嘛……他低看了看今早俞队正新分给自己的这匹棕战,心里终于觉得有些平衡了。
紫芝倒是很快习惯了将士们暧昧的目光和调侃的闲言碎语,能与心之人朝夕相伴,让她原本就清俊脱俗的容颜愈加有了神采。她是真的越来越迷恋他了,和他在一起时竟也会如初恋少女般突然没了脑,有一次两个人在营地一边烤火一边说话,聊得兴起时,衣裳竟险些烧着了。每每遇到这情况,俞队正等一众将士便又是一阵哄笑。不过,让紫芝觉得尴尬的倒不是这个,而是在军中遇见了一位故人。
十日后大军抵达陕州,此时回纥登里可汗已屯兵于河北,雍王李适于礼节,立刻率领左右僚属数十人策渡过黄河,主动前去拜会。回纥将军车鼻闻讯前来相迎,着一并不算利的汉话朗地笑:“雍王殿下可算来了,我们可汗已命人去准备酒宴,就等着殿下大驾光临呢来,诸位里面请”
李适彬彬有礼地一拱手,笑:“可汗盛情,小王在此先谢过了。”
“铁,怎么是你?”看着这位曾在乐安城一起浴血奋战的战友,紫芝很是惊喜,“你不是在乐安军中么,怎么被调到这里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