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琦却是一震,蹙眉:“他怎么总派你去这样危险的事?”
紫芝亦是柔百结,愈加压低了声音说:“陛下对我有恩,他但有所命,我自是不能不从。不过我已经为他了这么多事,这次若能保得雍王平安,也算是还清陛下的恩情了。等回到长安之后,无论听到什么关于我的坏消息,你都不要惊慌,我行事自有分寸,一定会平平安安地说服陛下放我离开的。”
俞队正知自己不便久留,又客两句便转离开了。李琦脸愈加沉,一双冷冽的眸看得紫芝心里突突直。紫芝忙拉着他在便榻上坐下,讨好般地笑:“现在好了,不会有人再来打扰我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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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琦叹息:“紫芝,说到底还是我拖累了你。”
李琦无奈地以手扶额,喟然长叹:“我这辈,算是栽在你手里了。”
夜后的军营一派冷寂,墨的天空上那圆月却异常明亮皎洁,柔和的月光照在他们的营帐上,如梦如幻。俞队正带着士兵四巡视时,总是忍不住向那座小小的营帐偷瞟几,仿佛那里面有无限旖旎.。一个士兵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忍不住好奇地问:“队正,新来的那个李二十一郎真被裴少监……”
的李二十一郎容貌虽寻常,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威武之气,矫健,让人不敢小觑,尽上只是一件最普通的戎装,可那笔如剑的姿端凝如山的气势,看起来分明就是一位统率千军的骁将。在军伍中混了这些年,俞队正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气度不凡的小卒,自己为长官,在他面前竟无端矮了半截,而此人又是云麾将军裴修亲自举荐伍的,自己又不好给他什么下威,既然裴少监对他青有加,倒不如趁机个顺人情……
李琦毫不犹豫地,笑回答:“好。”
俞队正瞪了他一,声音中却带着笑:“你心里知就好,这事也是能说的?”
“不许你这么说。”紫芝坐直,一纤纤玉指轻轻压在他凉凉的上,“如果没有你,现在的我依然只是冷中的一个低等婢,日日劳作,无人理睬,纵然想生死一番大事,又哪里能有如今这样的机会呢?你是我的夫君,我原该与你荣辱与共,生死两相随。二十一郎,你还记得咱们新婚那晚你对我说的话吗?不必等到发白的那一天了,我现在就想对你说,我裴紫芝这辈最幸福的事,就是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紫芝……”李琦握住她柔如昔的双手,目光忽然变得无比怅惘。
李琦目光倏地凝聚起来,惊诧:“紫芝,你打算……”
...
紫芝只是无所谓地笑笑:“当初既然甘愿他手中的一柄利剑,现在就必须听命行事。”
紫芝依旧把他的手拢自己袖中,微笑着宽:“没什么,这样我反倒更安心些。毕竟在我看来,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才是最轻松的。”
紫芝微笑着仰首看他:“等陛下放我,咱们就一起离开长安,再也不回来了好吗?”
想到此,俞队正便笑:“倒是属下疏忽了,裴少监边也没安排几个亲兵随行保护,这李二十一郎手不错,不如就让他留在您边好了。”
“我本以为他把你留在中,是因为……”李琦了气,左手握成拳,“真没想到,他居然会让一个女这样生死”
那士兵心领神会地,转而仰首望天,如诗人般沉地叹:“今夜的月,真好”
紫芝当即拱手笑纳:“俞队正一番好意,裴某倒是不好推脱了。”
紫芝挽着他的手臂,依偎在他肩上只是抿嘴儿笑着,低声喃喃:“陛下把延庆殿赐给了我,每天晚上我都睡在你以前的那张床上,经常能梦到你,梦到咱们俩一起在中的时候……李辅国是我杀的,二十一郎,我终于为你报仇了……”